可她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刑部大堂,判官显威
晨钟响彻皇城,刑部大堂前人头攒动。
今日,是沈知判首次以“特案证人”身份出庭作证,审理柳氏女毒杀未遂、沈知微贪墨税银二案。百姓蜂拥而至,皆道:“要看那尚书府的庶女,如何在百官面前翻云覆雨。”
大堂之上,肃穆森严。
龙纹金柱间,刑部尚书高坐主位,两旁御史、大理寺卿、京兆尹列席,连皇帝也派了内侍监临。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立于堂中那一袭素白身影——沈知判,发束青玉簪,袖藏判官笔,神情沉静如深潭。
“沈氏知判!”刑部尚书沉声喝道,“你以庶民之身,妄断命案,可有律法依据?”
沈知判缓缓抬头,声音清越:“回大人,我所断非案,而是‘冤’。春桃含冤而死,柳氏欲毒杀我以灭口,沈知微私吞税银、勾结外戚,此皆非寻常家事,而是动摇国本之罪。”
堂上一片哗然。
“放肆!”御史怒斥,“一介女子,竟敢言‘动摇国本’?你可知罪?”
沈知判不退反进,一步踏出:“我若不说,才是罪。我若不说,春桃之魂不得安;我若不说,柳家之毒将蔓延;我若不说,大晟朝的律法,便成了权贵手中的玩物!”
话音落下,满堂寂静。
就在此时,一道玄色身影从侧门缓步而入——靖王萧景珩,亲临刑部。
“本王来,是为见证。”他立于高台,目光如渊,“见证一位女子,如何以一己之力,撕开这层层黑幕。”
他转身,直视沈知判:“沈知判,若本王有罪,你可敢判?”
全场屏息。
沈知判抬眸,与他对视。判官笔在袖中微微发烫,笔尖幽光流转,似有灵性。
她缓缓提笔,蘸墨,在案前白纸上写下四字:
“罪在欺心。”
众人惊愕。
萧景珩却笑了:“好一个‘欺心’。那你说,本王欺了谁的心?”
沈知判声音平静:“殿下心中有光,却藏锋于鞘;知民之苦,却不动声色。你设局引我入局,借我之手扳倒柳氏,实为清君侧、肃朝纲。你无律法之罪,却有‘权谋之欺’——欺的是天下人眼,欺的是忠良之望。”
堂上鸦雀无声。
萧景珩凝视她良久,忽然朗声大笑:“好!好一个沈知判!本王今日,正式奏请陛下——设‘特案司’,专查奇案、冤案、权谋案,由沈知判任首任判官!”
内侍监当即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设特案司,授沈知判六品判官衔,赐‘明镜朱笔’,可直奏天听!”
圣旨落定,沈知判跪地接旨,判官笔在掌心轻鸣,仿佛在回应命运的召唤。
她知道——
从今日起,她不再是尚书府的冷院弃女,
而是大晟朝第一位,执掌生死、断尽冤屈的判官。
第五章:特案司开,首案惊魂
晨曦微露,皇城东隅的“特案司”门前,朱漆铜环新拭,匾额高悬——“明镜高悬”四字乃皇帝亲题,墨迹未干。百姓围聚观望,议论纷纷:“这女子真能断奇案?还是靖王的一颗棋子?”
忽闻马蹄急响,一辆无篷马车疾驰而至,车夫披麻戴孝,面色惨白。他跳下车,颤声高呼:“报——特案司判官!有命案!一具女尸,送至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