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我忍不住，抚掌叫好。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剑拔弩张的现场，却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间聚焦在了我和墨玄的身上。
李景云皱眉看着我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台上的白沐渊，笑吟吟地说道：“这位仙尊，人家姑娘明显已经另择佳偶了，你又何必在这里死缠烂打，自取其辱呢？难不成，你救人一命，就是为了图人家的身子？这要是传出去，昆仑墟的脸，可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的话，句句诛心，毫不客气。
白沐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终于，将目光，从柳清瑶的身上，移到了我的身上。
当他看到我的脸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知道，他在震惊什么。
我这张脸，和灵汐，一模一样。
但是，我的眼睛，是血色的。
我的身上，没有一丝仙气，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魔气。
“你……”他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
“我怎么了？”我歪着头，对他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仙尊，我们，认识吗？”
8
白沐渊死死地盯着我，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震惊，疑惑，探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被他亲手推进炼丹炉，烧得连灰都不剩的徒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一个，路见不平，想说句公道话的人罢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将目光转向柳清瑶，眼底的笑意，变得冰冷，“这位仙子，既然你不喜欢他，又何必吊着他，心安理得地，用着别人为你拼了命换来的东西呢？这世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柳清瑶伪装的脆弱。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尖声反驳，眼神却在闪躲。
“不知道？”我挑了挑眉，“那不如，我们请仙尊来告诉大家，你体内那颗救命的丹药，它的药引，是什么？”
我将问题，又抛回给了白沐渊。
我就是要逼他。
逼他当着天下人的面，亲口承认，他到底，做了什么。
白沐渊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不能说。
他一旦说了，他那正道魁首、光风霁月的形象，就会彻底崩塌。
他会成为整个三界的笑柄，一个为了救心上人，而残害自己亲传弟子的，伪君子。
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阵病态的快感。
白沐渊，这只是开始。
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千倍、万倍地，偿还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