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被我的热情搞蒙了,脚下一个趔趄,手里的行李箱“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那是一个限量版的粉色行李箱,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江哲送我的。
现在,箱子角上,多了一道刺眼的划痕。
苏晴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蹲下去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小姐,这个箱子……很贵吧?”
江哲也赶紧过来打圆场:“没事没事,一个箱子而已,晚晚不会在意的。晚晚,对吧?”
他冲我使劲眨巴着他那双自以为深情的眼睛。
我没理他,而是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着那道划痕,然后抬起头,冲着苏晴露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
“没关系。”我说,“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苏晴松了口气,江哲也笑了。
他们没看到,我微笑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哦豁,游戏开始了。
2
“哎呀,妹子你瞧瞧你,咋这么不小心呐。”我一边说着,一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热情地递到苏晴面前,“来,快换上,这地刚拖的,别踩脏了。”
苏-小白莲-晴的脸瞬间就僵住了,那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她瞅瞅那双43码的灰色拖鞋,又瞅瞅自己那双36码的精致小脚丫,愣是没动。
江哲这个不开眼的,还在旁边帮腔:“晚晚,你这……怎么拿我的拖鞋啊?家里没有女士的吗?”
我特无辜地眨眨眼:“有啊,我的啊。可我的拖鞋是定制的,上面有我俩名字的缩写呢,给苏晴妹妹穿,不合适吧?再说了,这双是新的,我特意给你备的,你还没穿过呢。咱总不能让客人光着脚丫子吧?多不礼貌。”
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体贴又大方。
江哲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苏晴呢,咬了咬下嘴唇,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她低着头,用她那夹子音小声说:“没关系的,江哲哥哥,林小姐说得对,是我冒昧了。我就穿这个吧。”
说着,她就把自己那双小脚塞进了那双能开船的大拖鞋里。画面一度十分滑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鞋。
我心里的小人儿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
“来来来,快进来坐。”我拉着她往里走,路过客厅那个巨大的落地花瓶时,我“不经意”地提了一嘴,“苏晴妹妹,你小心点啊,这个花瓶是我妈从景德镇专门请大师给我烧的嫁妆,全球就这么一个,磕了碰了,我倒是不心疼,主要是我妈那人,脾气不太好。”
苏晴的脚步瞬间就停住了,离那个花瓶八丈远,跟躲瘟神似的。
我把她按在沙发上,又去厨房给她倒水。
“喝茶还是喝果汁?我这儿有西湖龙井,武夷山大红袍,还有我刚榨的西瓜汁。”
苏晴弱弱地说:“我……我喝白水就好。”
“那哪儿行啊!来者是客!”我端着一杯鲜红的西瓜汁出来,热情地递给她,“尝尝这个,美容养颜,最适合你这种漂亮妹妹了。”
苏晴看着那杯红得跟血似的西瓜汁,眼神里闪过一丝嫌弃,但还是接了过去。
江哲坐在她旁边,终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开始大谈特谈他俩的“光辉岁月”。
“晴晴,你还记得吗?大学那会儿,咱们最喜欢去后街那家烧烤店,你一口气能吃十个鸡翅呢。现在还那么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