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粗麻绳反绑双手,脚踝拴着带倒刺的铁链,铁链另一端锁在祭天台中央的“镇灵柱”上;
我盯着镇灵柱底座的缝隙,指甲里藏着雪莲偷偷塞给我的火石——那是雪莲从俘虏营灶台边捡的,磨得尖锐;
耳边是祭祀官念诵的晦涩祭文,每念一句,台下百姓就磕一次头,呼声震得我耳膜发疼;
雪莲和我隔两根旗杆拴着,手里攥着一小包硫磺粉——是她趁士兵换岗时,从祭天台角落的“火祭台”偷的,火祭台常年备着硫磺引火;
她用眼神示意我“看镇灵柱”,嘴型比“等铃响”;
赵政穿深灰色质子服,被两名士兵“监视协助”——负责给祭祀官递祭品托盘;
他站在祭天台西侧,离镇灵柱不远,目光频繁扫过镇灵柱底座的暗格——那是他三天前“协助整理祭具”时,偷偷凿开的小缝,里面藏着他提前准备的硝石粉;
祭祀官穿深红色祭服,头戴尖顶鬼面,手里青铜刀沾着前两批祭品的血,刀身映着灯影,每念完一段祭文,就会用刀敲一下镇灵柱,发出“咚”的闷响;
监祭大臣穿紫色朝服,坐在台下高台上,手里捧着《祭天典》,时不时翻页核对流程,眼神警惕地盯着赵政——他知道质子身份特殊,不敢让其接触关键祭祀环节,但又需借质子“见证”彰显赵国对秦国的“恩威”;
流民头目李恪穿黑色士兵短打,手里握着重鞭,被安排看管囚犯,他站在我对面,嘴角挂着狞笑:“等下刀扎进你心口,看你还怎么装‘天女’”
我刚要弯腰蹭镇灵柱底座,李恪就挥鞭抽向我的手背,鞭梢划破皮肤,血珠渗出来:“老实点!再动,我先打断你的胳膊!”
我想跟雪莲对视确认时机,监祭大臣突然朝雪莲呵斥:“祭品不得妄动!”,雪莲一惊,把手里攥着的小包硫磺粉丢到地上,向我这边踢过来,李恪上前抬脚狠狠踹在雪莲的胸口,又用矛尖扎进她的后背。雪莲的血溅在我的裙摆上。她看着我,嘴角还挂着笑,用最后一丝力气说:“逃…… 活下去……” 然后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祭祀官念完最后一段祭文,举起青铜刀,对着台下喊:“第三祭,献天选祭品阿房!”
士兵立刻上前,要解我的铁链;
赵政见状,故意“失手”打翻祭品托盘,玉杯摔在地上碎成两半,监祭大臣怒喝:“质子!你敢坏祭祀规矩?”,
赵政立刻跪下:“臣弟一时失手,请大人恕罪!此玉杯乃祭天重器,需立刻更换,否则恐惹天神不悦——臣弟熟悉祭具房位置,愿去取新杯!”,
监祭大臣犹豫片刻——祭天典确实记载“祭具破损需即刻更换”,便斥道:“快去快回!耽误祭祀,定治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