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开始变卖资产。
而我，则像一个耐心的猎人，通过王总，将他抛售的优质资产，一一低价收入囊中。
其中就包括那块城南的黄金地皮。
柳如烟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我的手机。
从一开始的哭诉哀求，到后来的歇斯底里，再到最后的恶毒咒骂。
我一个都没接。
对一个马上就要从公主变成乞丐的人，我连跟她说话的兴趣都没有。
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陈总，柳凯去地下赌场了，输了五百万，现在被扣下了。”
我笑了。
鱼儿，终于上钩了。
4.
柳凯，柳如烟的宝贝弟弟，一个被全家宠坏的纨绔子弟。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长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
柳家出事后，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妄图通过赌博来翻本。
结果，可想而知。
“陈总，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捞出来？”侦探在电话那头问。
“捞？为什么要捞？”我冷笑道，“你帮我给赌场那边带个话，就说柳凯欠的钱，我陈阳可以还，但不是现在。”
“那什么时候还？”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
我挂断电话，想象着柳凯在赌场里，被几个彪形大汉围着，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你不是喜欢玩吗？
那我就让你玩个够。
果然，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就收到了柳如烟发来的短信。
短信里，是柳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照片。
下面配着一行字：“陈阳，我求求你，救救小凯！他快被打死了！只要你肯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我？
我看着这行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你们一家人联手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没有回复，而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知道，柳如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我公寓的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我通过猫眼，看到了柳如烟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心疼得不行，立刻冲出去把她抱在怀里。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没有开门。
柳如烟在门外，从哀求，变成了哭喊，最后变成了咒骂。
“陈阳！你这个冷血的混蛋！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
“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开门！你给我开门！”
我靠在门上，静静地听着。
她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就在我以为她会一直闹下去的时候，门外的声音突然停了。
我皱了皱眉，再次看向猫眼。
门外，多了一个人。
江枫。
他扶着摇摇欲坠的柳如烟，正用一种阴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的房门。
“如烟，别求他了。这个男人，心已经死了。”江枫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怨毒，“你放心，小凯的仇，还有我们家所受的屈辱，我一定会让他加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