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所以，就算我们还清了债，可能……世界也要末日了？”
“未必是末日，但一定是巨变。”卫渊走到我面前，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本君的债务，与你牵连。这场变局，你恐怕，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感受着他指尖的寒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的，这破仙请的，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第五章 第一次外勤任务
卫渊正式出道，成为了现象级顶流。但他这个顶流，画风清奇。
不上综艺（除非加钱），不接采访（嫌问题愚蠢），唯一的营业活动就是舞台表演（且经常伴有各种无法解释的特效），以及……接“私活”。
特殊事务管理局的“私活”。
第一个任务，来得很快。
城西一栋废弃多年的民国别墅，近期被一个胆大的网红团队买下，打算搞“凶宅探险”直播。结果直播到一半，全员失踪。信号中断前的最后画面，是扭曲的人影和凄厉的惨叫。
当地警方束手无策，现场勘查找不到任何人为痕迹，只能上报给特管局。
“根据能量残留检测，目标地点存在高强度灵异污染，初步判定为B级危险源。”姜组长将资料递给卫渊，“别墅原主人是民国时期的一个富商，据说死得蹊跷。这是首次出现人员失踪事件。卫先生，您看……”
卫渊扫了一眼资料，言简意赅：“报价。”
姜组长报出一个数字。
卫渊点头：“可。准备车辆。”
我作为“助理”，自然也跟着上了车。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我得盯着我的“摇钱树”别出事。
废弃别墅隐藏在荒草丛生的院落深处，即使是在白天，也透着股阴森。空气里弥漫着陈腐和铁锈的味道。
特管局的人员在外围拉起了警戒线。
卫渊下车，看了一眼别墅，眉头微蹙：“怨气凝而不散，已成鬼蜮雏形。”
他抬步就往里走，我赶紧跟上。
别墅内部光线昏暗，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温度比外面低了至少十度。
刚走进大厅，身后的门就“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
光线彻底消失，只有卫渊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月白色的荧光，勉强照亮周围。
黑暗中，传来细碎的、像是指甲刮擦地板的声音。
紧接着，墙壁上、天花板上，开始渗出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
一个个模糊的、扭曲的人形影子，从四面八方浮现，发出无声的嘶吼，朝我们扑来。
我吓得尖叫一声，抓住卫渊的袖子。
卫渊看都没看那些扑来的鬼影，只是抬手，凌空画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金色符咒。
“散。”
轻飘飘一个字。
金色符咒骤然放大，光芒所过之处，鬼影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渗出的血污也迅速蒸发消失。
整个大厅恢复了之前的破败模样，只是那股阴冷感减轻了不少。
“就……就这？”我惊魂未定。
“杂鱼而已。”卫渊语气平淡，目光投向通往二楼的楼梯，“正主在上面。”
我们走上二楼。走廊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雕花的木门。
门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唱戏声，咿咿呀呀，是个女人的声音，婉转，却带着无尽的哀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