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
他在门外站了很久，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时，温立群和陈兰正坐在餐厅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温婷不在。
我猜她昨晚大概没睡好。
见我下来，陈兰立刻把手里的报纸摔在桌上。
「你满意了？现在整个圈子都在看我们温家的笑话！」
我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牛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
温立群打断了她，「够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姜念，我们是一家人，没必要闹成这样。昨晚的事，是婷婷不对，我已经骂过她了。」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企图息事宁人。
我喝了口牛奶，「所以呢？」
温立群皱了皱眉，「以后，你和婷婷都是温家的女儿，你们要和睦相处。公司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本来是准备等你结婚时给你的嫁妆，现在可以提前转到你名下。」
用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想买我的原谅和闭嘴？
上辈子，他们也是这样，用一点点蝇头小利，安抚我，麻痹我，让我以为他们对我还有亲情。
然后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不必了。」我放下杯子，「我不稀罕。」
温立群的脸色沉了下去，「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只要我应得的。」我看着他，「按照法律，作为你的亲生女儿，我至少能分到公司四分之一的股份。那百分之五，还是留着给你的宝贝养女当嫁妆吧。」
「你简直是疯了！」温立群气得拍案而起。
我没再理会他的咆哮，吃完早餐，径直出了门。
我没钱，但温家给我那些所谓的“见面礼”，那些名牌包包和珠宝，我都验过，是真的。
我找了一家信誉最好的二手奢侈品店，把它们全都卖了。
换来的钱，足够我用很久了。
从店里出来，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傅承宇。
「我在你对面的咖啡馆，出来见一面。」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挂了电话，直接把他的号码拉黑。
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如果你想知道你养母临死前的事，就过来。」
我的脚步顿住了。
5.
咖啡馆里，傅承宇坐在靠窗的位置。
几天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神里带着一丝烦躁。
我在他对面坐下。
「说吧。」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那天晚上，你到底对温婷说了什么？」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我有些不耐烦。
「她这几天状态很不对劲，总是做噩梦，说胡话。」傅承宇皱着眉，「她一提你的名字就发抖。」
我心下了然。
看来我那句话，效果比想象中还好。
「做了亏心事，自然会怕鬼敲门。」我淡淡地说。
傅承宇的眼神沉了沉，「什么亏心事？」
「你应该去问她，而不是来问我。」
「姜念，」他的语气加重了，「我希望你明白，婷婷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要是敢伤害她……」
「伤害她？」我打断他，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傅承-宇，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从我回到温家开始，一直被伤害的人，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