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年惊变
我推开门。
客厅的灯没开。
餐桌上摆着冷掉的外卖盒子。
卧室门缝透出灯光。
我放下手里的蛋糕盒。
我解开领带。
我走到卧室门前。
门没关严。
一条红色连衣裙扔在门口。
我推开门。
苏雨晴从被子里坐起来。
她拉高被子。
王浩靠在床头抽烟。
他吐出一个烟圈。
苏雨晴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王浩笑出声。
他把烟按灭在床头柜上。
我的照片还摆在上面。
王浩说：“纪念日快乐啊，林先生。”
我往前走了一步。
苏雨晴说：“别过来。”
我说：“为什么？”
王浩掀开被子下床。
他系上睡袍带子。
王浩说：“看不出来吗？她跟我更合适。”
我说：“雨晴，这是我们的床。”
苏雨晴抓起床头的衬衫穿上。
那是我的衬衫。
苏雨晴说：“离婚吧。”
我说：“就因为他有钱？”
王浩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
他扔在地上。
王浩说：“这里有二十万，够你重新开始了。”
我没看那张卡。
我说：“五年婚姻，就值这个？”
苏雨晴走到梳妆台前。
她拿起离婚协议。
苏雨晴说：“签了吧，我什么都不要你的。”
我说：“你还有什么能要的？”
王浩搂住苏雨晴的腰。
王浩说：“听见没？他连句狠话都说不像。”
苏雨晴把协议递给我。
苏雨晴说：“你永远都是这么没出息。”
我接过协议。
纸张很凉。
我说：“钢笔呢？”
苏雨晴愣了一下。
她拉开抽屉找笔。
王浩从西装内袋抽出金笔。
王浩说：“用我的。”
我没接。
我从地上捡起那支旧钢笔。
笔帽上有道划痕。
去年生日她送的。
我拧开笔帽。
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我说：“祝你幸福。”
我转身往外走。
苏雨晴说：“你的东西……”
我说：“扔了吧。”
我关上门。
电梯镜子里的人眼睛很红。
我按下1楼。
手机响了。
是苏雨晴的母亲。
我挂断电话。
走出大楼时，保安对我点头。
保安说：“林先生，这么晚还出去？”
我说：“嗯。”
雨开始下。
我没打伞。
2 遗产觉醒
我坐在桥洞下。
雨水从石板缝滴落。
我打开行李箱。
里面只有几件衣服。
最底下有个木盒子。
母亲临终前给的。
她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我摩挲着盒子的花纹。
角落有个凸起。
我按下去。
盒子侧面弹出暗格。
里面有一封信。
信纸泛黄。
“吾儿林枫：
若见此信，说明你已至绝境。
你父林青云，乃青云阁主。
阁中规矩，继承人需经三重试炼。
第一试，忍。
三日内，若有仇家辱你，不可还手。
令牌在即，好自为之。”
信封里滑出一枚铜牌。
刻着云纹。
我把令牌握在手里。
铜牌温热。
远处传来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