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妈妈一下子急了,“你才多大啊?怎么能不上学?你爸爸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考上大学,你要是不上学,对得起你爸爸吗?”
刘阳看着妈妈激动的样子,不敢再说话了。他知道妈妈说得对,可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妈妈这么辛苦。
那天晚上,刘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爸爸的病,想着家里的债,想着妈妈的辛苦,还有自己的未来。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什么都帮不了。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篮球,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有多难,都不能放弃上学,也不能放弃篮球。他要好好努力,等将来长大了,一定要让爸爸妈妈过上好日子。
可第二天早上,当他走进教室,看到同学们的目光时,他又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找回以前的笑容。
3 角落里的失落
又一节体育课,阳光格外明媚,操场上的草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有生机。
同学们都在操场上自由活动,有的在跑步,有的在跳绳,还有的在打羽毛球。篮球场上,王浩和周凯带着几个男生正在打比赛,呐喊声此起彼伏。
刘阳依旧坐在那个熟悉的角落,怀里抱着篮球,眼神空洞地望着场上。
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碰过篮球了。那颗曾经让他爱不释手的篮球,现在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橡胶球,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魔力。
场上的比赛很激烈,王浩一个漂亮的上篮,球进了!场边的女生们欢呼起来。刘阳看着王浩得意的样子,心里有点羡慕。他想起以前,自己也经常这样,在场上得分,接受同学们的欢呼。可现在,他只能坐在场边,做一个旁观者。
“刘阳!快下来啊!就差你了!”王浩又朝他喊,手里还挥着球。
刘阳摇了摇头,把脸转了过去。他不想下去,也不敢下去。他怕自己打不好,会被同学们笑话;更怕自己一拿起篮球,就会想起爸爸,想起家里的事。
王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比赛。
刘阳趴在看台上,看着场上的身影,心里越来越失落。他想起以前和爸爸一起看球赛的日子,爸爸总是会给他讲解战术,还会教他一些打球的技巧。有一次,他因为输了比赛很伤心,爸爸就安慰他说:“阳阳,输了没关系,重要的是过程。只要你努力了,就对得起自己。男孩子要像篮球运动员一样,摔倒了再爬起来,不能轻易放弃。”
那时候他还不懂爸爸的意思,只觉得爸爸很啰嗦。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可爸爸却不在他身边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篮球,想起爸爸送他篮球时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真希望爸爸能快点好起来,能再看他打一次篮球,能再摸一摸他的头,说一句“阳阳打得真棒”。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以为是哪个同学过来了,赶紧擦了擦眼泪,转过头去。
是林老师。
林晚手里拿着一瓶水,笑着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刘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下去和同学们一起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