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就瞅见 “抵押期限” 那栏写着 “无固定期限”—— 这明显违规啊，要是被查出来，整个项目都得完蛋。
我把这茬记在心里，面上却没露出来，只淡淡地说：“做生意还是得守规矩。”
“规矩？” 陆妈妈冷笑着站起来，走到我跟前，“陆家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乔乔再不懂，也比你这个门外汉强！”
宋乔更得意了，拍着纸袋说：“温小姐要是想看，我让助理给你复印一份？不过看了也白看，反正你也看不懂。”
我懒得跟她们废话，转身想回书房拿笔。
结果路过沙发时，手腕一滑，戴了十年的银书签 “当啷” 一声掉地上，骨碌碌滚进沙发缝里。
这书签是大学老师送的，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平时我宝贝得不行。
我刚想弯腰去捡，陆妈妈就在后面催：“温砚，磨磨蹭蹭干什么？赶紧签字，别耽误乔乔和承泽谈正事！”
宋乔也跟着起哄：“就是，签完字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我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心想算了，等签完字再来找。
进书房拿了笔出来，发现宋乔正扒在门口偷看，那副得意样都快写脸上了。
我攥紧笔，心里冷笑：现在得意得早，等我把专利的事抖出来，有你们好看的。
我走到茶几前，弯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笔尖划过纸面时，能感觉到宋乔死死盯着我，跟防贼似的。
签完字，我把笔一放，说：“字签好了，有事让你助理联系我。”
陆妈妈连头都没抬，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看着就心烦。”
我没再说话，转身往门口走。
路过沙发时，下意识往缝里瞅了一眼，没瞧见书签影子。
算了，以后再说吧。
推开门，冷风一吹，我反而清醒了。
陆承泽、宋乔、陆妈妈…… 今天受的气，我早晚得讨回来。
第 3 章：签字离场与未凉的余温
我手抖着捏笔，笔尖在离婚协议上悬了老半天，迟迟下不去手。
好不容易写完自己名字，笔尖在纸上划出的 “沙沙” 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得人心里发慌。
宋乔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我身边，呼出的热气直往我手背上扑。
我下意识往后躲，她倒好，转头就跟陆妈妈嘀咕：“磨磨蹭蹭的，签个字跟难产似的。”
陆妈妈没接话，就拿那种嫌弃的眼神斜睨我，好像我是楼道里没人要的破纸箱。
我气得 “啪” 地把笔拍在茶几上，刚站起身，陆承泽晃悠着走过来。
他一把抓起离婚协议，眼皮都没抬，随手扔给助理，语气跟唠家常似的：“赶紧把手续办利索，别给我整幺蛾子。”
助理低着头猛点头，慌慌张张把协议塞进文件夹，全程跟做贼似的不敢看我。
我抓起沙发上的包就往门口走，脚还没跨出玄关，就听见陆妈妈在背后喊：“温砚，以后别死缠烂打！没长眼啊？承泽和乔乔好着呢，别当人家感情的绊脚石！”
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心里冷笑：要不是当年我偷偷拿专利救陆氏集团的命，你们娘俩能这么嚣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