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俩人在台上吵得不可开交,记者们举着相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我站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头跟打翻了调料罐似的,什么滋味都有。

这时候傅临舟挤到我身边,手里攥着个东西:“温砚,是时候让大家知道真相了。”

我仔细一看,他手里是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边角还沾着褐色的血迹。

我脑袋 “嗡” 地一下 —— 这不就是二十年前,我给受伤小男孩包扎用的那块手帕吗?

傅临舟盯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还记得这块手帕吗?还有当年你救过的那个小男孩?”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我们。

我攥着项链的手直打哆嗦 —— 难不成傅临舟就是当年那个小孩?

都过去二十年了,他居然一直记着?

我刚想问清楚,陆承泽又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指着傅临舟大喊:“果然是你!一直帮着温砚跟我作对!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傅临舟冷笑一声,把我护在身后:“我和温砚的事,轮不到你管。倒是你,欠她的债,该好好还了。”

全场的目光 “唰” 地全集中在我们仨身上,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看看傅临舟手里的手帕,再看看暴跳如雷的陆承泽和失魂落魄的宋乔,突然觉得,这纠缠了三年的烂摊子,总算是要到头了。

第 12 章:傅临舟的身份与童年的回忆

傅临舟攥着那块发黄的旧手帕,一步一步往舞台中间挪。

头顶的聚光灯照得他身上发亮,手帕上暗红色的血印子也跟着格外扎眼。

整个会场突然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帕子。

“说起来都过去二十年了,”

他说话声音不大,可全场愣是听得一清二楚,“那会儿我才八岁,在外婆的乡下老家,倒霉催的被一辆刹车失灵的三轮车给撞了。当时疼得只会哇哇哭,手腕上的手表摔得七零八落,血顺着胳膊往下淌。”

说到这儿,他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软乎乎的,跟化了的糖水似的:“多亏温砚你路过,蹲在泥地里用自己的手帕给我包扎伤口。临走时连伞都留给我,还安慰我说‘别怕,我这就去找大人’。”

这话一出口,我脑袋 “嗡” 地一下,小时候的事儿跟放电影似的全冒出来了。

那天雨下得跟不要钱似的,乡下的泥巴路坑坑洼洼全是水坑。

我打着妈妈给的碎花伞,正急急忙忙给外婆送药,远远就看见一个小男孩趴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他手腕上的机械表零件散了一地,胳膊上血和泥水混在一起往下滴。

我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掏出手帕就给他缠伤口。

那还是外婆亲手给我绣的,上面绣着朵粉嫩嫩的小莲花。

怕他淋雨淋出病来,我把伞硬塞到他手里,自己顶着雨跑去喊人。

临走前还顺手捡起摔断的表针,塞到他手里说:“修好说不定还能用。”

哪能想到,过了整整二十年,居然还能再见到当年那个小男孩?

更没想到的是,他到现在还留着那块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