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愣了一下，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
我抱着刚子，站在这栋富丽堂皇得像宫殿一样的别墅里，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11.
顾淮给我安排的房间在二楼，正对着花园，采光极好。
房间大得离谱，比我之前的整个出租屋都大。
里面画架、颜料一应俱全，全是我惯用的牌子。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半点喜悦，只有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他凭什么觉得用这些东西就能收买我？
刚子在新环境里倒是很兴奋，在柔软的地毯上滚来滚去。
管家很快就来敲门，说刚子的房间准备好了。
就在我隔壁，一个同样大的房间被改造成了猪的天堂。
地上铺着柔软的干草，角落里有自动饮水器和食槽，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泥巴池给它打滚。
落地窗外，是一个带草坪的小院子。
刚子欢快地冲了进去，在草地上撒起欢来。
我看着它开心的样子，心里的防线有些动摇。
也许，这对刚子来说，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晚上，我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了房间。
洗完澡出来，顾淮正站在我的画架前。
画架上，是我画了一半的刚子。
「画得不错。」他头也不回地说。
「顾总还有欣赏画作的闲情逸致？」我擦着头发，语气不善。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我大学时的照片，笑得一脸灿烂。
这张照片，我以为早就丢了。
「你从哪拿到的？」我冲过去想抢回来。
他轻易地举高了手，让我扑了个空。
「沈倦，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刚子。」他放下相框，表情严肃起来，「它不是普通的猪。」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它的基因，被人改造过。」顾淮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它很聪明，也非常稀有。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盯上它。」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你说的‘盯上它’的人，包括你吗？」
「包括我。」他承认得很干脆，「但我对它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保护它。」
「保护它？还是利用它？」我冷笑，「顾淮，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没有骗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它的基因检测报告。有人想得到它，不惜一切代价。你把它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我没有接那份文件。
「所以，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封杀我，制造黑料，逼我走投无路，都是为了‘保护’我们？」
顾淮沉默了。
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我气得笑出了声：「顾淮，你可真是个好人。」
12.
我把他推出了房间，锁上了门。
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
基因改造猪？
这听起来太荒诞了。
但我知道，顾淮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骗我。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刚子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而我，把它带到聚光灯下，参加选秀，成了万众瞩目的明星。
我到底是保护了它，还是害了它？
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