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哭了，周总也是在气头上。”
“小薇也别太自责了，异地恋嘛，男朋友难得来一次，我们都懂。”
祁薇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咬着嘴唇，用一种泫然欲泣的声音开口：“对不起，唐瑶，真的对不起……我男朋友突然来了，我一高兴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爱情”的头上。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我办公桌上那支导师送我的旧钢笔，笔杆被我捏得发烫。
02
会议结束后，祁薇端着一杯咖啡凑到我工位旁，脸上挂着甜腻又虚伪的笑。
“唐瑶，别生气啦。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燕麦拿铁。”她把咖啡递过来，身体挨着我的桌子，一股廉价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我没接，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上废掉的设计稿。
“我知道错了嘛。”她见我没反应，开始撒娇，声音夹得更紧了，“都怪我那个死鬼，非要给我惊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跑过来，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酒店吧？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异-地-恋，见一面有多不容易。”
她故意把“异地恋”三个字拖得很长，好像是什么免死金牌。
我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所以，你的爱情是爱情，我的三倍工资就活该被狗吃了？”
祁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感情……唉，说了你也不懂。”她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对牛弹琴”的无奈表情。
“我确实不懂。”我冷笑一声，“我只知道，你但凡昨天回我一个微信，或者接我一个电话，告诉我你来不了，我也不至于被扣钱。”
“我忘了嘛！”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见到他，脑子里就什么都装不下了，全是粉红泡泡。恋爱脑是这样的啦，你应该可以体谅我的吧？”
“我体谅你？”我差点气笑了，“谁来体谅我被扣掉的半个月工资？”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同事们都听清楚。
祁薇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她把咖啡重重地放在我桌上，溅出来的液体弄湿了我的文件。
“唐瑶，你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吧？不就是几千块钱吗？至于吗？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再说了，周总罚你，是因为你没处理好，你自己也有责任，凭什么都怪我？”
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成功地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大，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祁薇，第一，把你的咖啡拿走，我嫌脏。第二，我的工资，一分一毫都是我通宵熬夜画图换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旷工，我受罚，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祁薇被我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时，总监周明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脸色阴沉：“吵什么吵？这里是菜市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