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呢？”
“你可以试试。”我轻描淡写地说。
“你可以试试，没有了喻家的资金支持，傅氏的股价能撑几天。”
“你可以试试，你那些叔伯兄弟，在得知你只是个空壳子之后，会不会把你生吞活剥。”
“你也可以试试，让老夫人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其实早就把傅家的家底，败得差不多了。”
傅承的脸，一片死灰。
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软肋，都被我捏在手里。
他除了服从，别无选择。
“听话。”我用哄孩子的语气，对他说。
“当个听话的好丈夫，你还能体面地活下去。”
“不然，我不介意，换一个新的。”
他闭上眼，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
我满意地笑了。
很好。
旧的玩具玩腻了，就该换新的规则。
而这个家里，制定规则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
6
傅氏集团的周年庆典，在上京最顶级的酒店举行。
名流云集，衣香鬓影。
我挽着傅承的手臂，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香槟色长裙，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我们是全场的焦点。
傅承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在我耳边低语。
“今天来了很多记者，注意表情。”
我回以一个同样完美的微笑。
“放心，我比你专业。”
我们像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各种或真或假的祝福和吹捧。
很多人都提到了前段时间的新闻。
“傅总，傅夫人，恭喜啊！听说家里添了新成员？”
“是啊，什么时候办个满月酒，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傅承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则大方地接过了话头。
“孩子还小，怕生。等他再大一点，一定请各位叔叔伯伯来家里喝酒。”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承认了孩子的存在，又彰显了我的正室地位。
众人纷纷夸赞我大度贤惠，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傅承站在我身边，像个没有感情的点头机器。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补妆，暂时脱身。
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里，我见到了周芸。
她递给我一份文件。
“喻总，这是您要的东西。”
我接过来，快速翻阅。
是一份关于傅氏集团几个元老级股东的资料。
包括他们近期的资金往来，以及和傅承那些叔伯兄弟的私下接触记录。
“很好。”我合上文件，“让他们继续盯着。”
“是。”周芸点点头，又说，“另外，白露最近不太安分。”
“哦？”我挑了挑眉。
“她拿着您给的钱，投资了一家小的影视公司，自己当起了制片人。还签了几个新人，最近在圈子里很高调。而且……她好像在打听傅小安在学校的情况。”
“随她去。”我并不在意。
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怎么折腾，也翻不起什么浪。
“只要她不蠢到来自寻死路就行。”
我整理了一下妆容，准备返回宴会厅。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
是傅承和他二叔傅国祥的声音。
“阿承！你到底怎么回事？城西那块地，说不开发就不开发了？你知道我们为了这个项目，投了多少钱进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