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直接挂了电话。
叶卉问：「需要送你回去吗？」
「可我俩不是私奔了么？」
叶卉笑了：「我对你的肉体，暂时还没什么兴趣。」
她跳下石头，晃晃车钥匙：「走吧！」
我们一前一后走到车旁边，我停下开门的动作。
「突然觉得，不要见到其他人，很舒服。」
叶卉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上车。
回程的速度要快很多，不过半小时，就到了之前离开的地方。
她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到了。」
我沉默半响：「我是真不想......」
叶卉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回见。」
我只好拉开车门。
「回见。」
叶卉离去的车速同样果断，而余曼的电话，也再次响起。
「回味完了？」
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果然在后面看到熟悉的车子。
我强迫自己压抑住那股难受和扭曲的快 感，走过去平静地问：「我们都喝酒了，谁开？」
余曼按下车窗，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翻，扯起嘴角：「你们做了？」
我反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曼想都不想：「我不允许！」
我一瞬间气得心跳加速，但马上想到她这样随心所欲也不是第一次，很快冷静了下来。
我扭开头，绕到后排上了车。
「我叫代驾。」
余曼从前面下来，也钻进后排。
她一巴掌就把我手机打掉在地。
我怒火冲上来：「有病？」
她不以为意：「我一直都有病，你不知道？」
看她这模样，又是要犯浑。我不想过多纠缠，只弯腰去捡手机。
余曼却把我往椅背上一推，翻身就跨坐在我腿上。
我一时又惊又疑。
这么些年来，她哪回不是防我像防贼，什么时候和我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她还弯下腰伏在我胸前嗅来嗅去。
「你干嘛？」
「检查一下，你是不是跟别人做了。」
我一时恼怒起来，捏着她的手腕，使劲往一边扣。
她却不仅不叫疼，还笑了起来：「看来，是没做成。」
说着，她往前坐了坐：「你是不是不行？」
我被困在后座，只觉得身上一层层地出汗。
我曾经在无数个晚上幻想过这类场景，在梦醒后体验过这样的心跳。
可此时此刻，我身上有着无法自制的变化，怀里贴着肖想了多年的姑娘，内心却充满了羞辱。
这么些年来，我明里暗里都像条狗一样追随着她，祈盼着某天能得到些她指缝里露下来的爱。
可现在，我喘着粗气，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地问。
「你，贱不贱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