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动作更加暴力,直到有人说别再闹出人命。
老弱病残抵不住他们。
妈妈哭声仿佛传到十里之外,就连邻居都找了过来。
大家面面相觑,讨论我们家是不是得罪了谁?
是不是跟我的死有关?
难道我不是抑郁而亡?
妈妈声色俱厉,“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我女儿?但她从小就努力学习,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
她性格活泼,抗压能力强,是老天送我们的礼物。她没有病。”妈妈强调,我遇到问题绝对不会死。
大家同情妈妈,不敢说话,只能赞同。
当那些人离开后,爸爸才把真正的档案拿出。
他急着要走,生怕那些人发现调包。
刚刚那么认真演戏,也是为了,不管档案袋里是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但对我的父母来说,那就是我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
对于快要花甲的父母,他们那么努力演戏。
心里抱着一丝希望,想要为我找到死亡真相。
可这就是这样的父母,才是压死我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离世前三天,同事说我状态不好,跟我说话也常常没有回应。
他们推荐一个心理医生,下班后可以去看。
刚走进去,看到那对于我来说高昂的价格,已经止步不前。
第二天,同事说我看起来精神不错,是不是心理咨询有效果?
我耸肩,只是觉得妈妈说得对。
昨晚,跟妈妈打电话。
我还未开口,她又开始说结婚的事。
“妈,我最近有点累。”
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妈妈说:“累个屁,你懂什么是累吗?我养你这么多年,你一点出息也没有,我都没喊累,你有什么资格喊累?”
那些话,字字句句戳在我的心口。
我感觉胸口压着大石头,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我有些哽咽,说自己可能抑郁。
妈妈嗤笑问我什么是抑郁?
用村民的话来评价,我哪有资格生那么矫情的病?
后来,我不再反驳。
挂断电话后,她又发60秒语音表达不满,像趴在我背后紧紧掐着脖子。
晚上买得吃,同事还调侃我学会爱自己。
回到出租房,我一边吃买来的米线,眼睛忍不住酸涩。
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明身子很累但脑子却有很多画面。
第三天上班,同事背后议论性格古怪还很抠门。
推荐我去看心理医生,不过是嘲讽我。
我确实很有自知之明,真的去了。
我站在门口,脚步怎么也迈不动。
转正名额已经出了,没有我。
她现在感觉很轻松,跟我一起工作真的很累。
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回过神时已经快下班了。
晚上,我很想犒劳自己吃顿火锅。
走到门口,里面沸腾的烟火气,陪在身边欢声笑语的家人朋友。
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不敢进去污染了里面的氛围。
回到出租房,收到房东欠电费的消息。
看着手机里三位数的余额,我交了电费,把剩下的钱给妈妈转过去。
刚转过去,妈妈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