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一抹清冷的男声，“当然。”
“不过你不是想过安稳的日子，怎么又想回来了？”
我平静又麻木回道，“或许我还是适合颠沛流离的生活，三天后，我订机票回来。”
挂了电话后，我联系医院三天后将养母转走。
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哭得太累了，我不自知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看到女儿甜甜冲我跑来。
刚张开双手想要接住她，却扑了空，醒来发现泪早已沾湿头发，抬头便看到江时南冷漠盯着我。
“擦擦脸，看看你现在像个乞丐一样。”
“林芙就在家里住三天，三天后，我会将她送走，你别没事找事啊！你也赶紧将囡囡送回来，她有幽闭恐惧症，万一发病了怎么办？”
帕子邦邦甩在我脸上。
我无视脸颊的剧痛，只觉得可笑至极。
女儿已经死了，这时想起惦记她了？
我沉默不语，一瘸一拐往外走。
刚出地下室，我便看到林芙把玩着女儿亲手制作的娃娃。
林芙冲我晃了晃娃娃，“妹妹，这是你女儿的东西吗？都脏了，好恶心呀！这么丑的东西留在家里干什么？”
我浑身猛疆，声音带着颤抖，“你把东西还给我。”
我尖叫扑过去。
在我靠近时，林芙故意打开窗户。
将女儿的东西扔向窗外，我猛地扑向窗户。
痛苦伸出手，只抓住空气。
眼睁睁看着小小的娃娃一点点化作虚无，最后坠入无尽的深渊。
“不——”
林芙趾高气昂走过来，发出啧啧的声音，“不好意思哦，我只是手滑了，多少钱啊，我赔你吧。”
说着，林芙掏出一张毛爷爷甩我脸上。
“一个破娃娃，一百块够了吧。”
我浑身发抖，猛地揪着林芙的头发。
狠狠甩了她好几耳光。
“贱人，我要你偿命。”
江时南从地下室上来，便看到这一幕。
他冲过来扯住我的头发，将我从林芙的身上扯下来。
硬生生扯下一块带血的头皮。
江时南满眼怒火冲我吼道，“温清月，你这个毒妇，你一定要害死林芙才善罢甘休吗？”
他看不见一地的骨灰，也看不见我哭红的双眼。
他只看的见我欺负了林芙。
这就是我爱了八年的男人。
我笑着笑着却哭了，“江时南，我手里有女儿被凌辱的视频，只要你看了，你就会相信我。”
江时南愣住。
这时，林芙突然痛苦道，“时南，我肚子有点疼。”
江时南反应过来，心疼将林芙搂进怀里。
冲着我怒吼道，“你有完没完？”
“你究竟要咒女儿到什么时候？”
“道歉，给林芙道歉，跪下说你错了。”
我冷笑，“我没错。”
话落，江时南毫不犹豫甩我一耳光。
“道歉。”
我始终没吭声，脊背挺得笔直。
江时南下手越来越重，嘴角的血滴在地板上，我的脸已经肿得不像样。
我不记得江时南扇了我多少耳光。
“行，你有骨气是吧？”
我的身体摇摇欲坠，面前的江时南却掏出手机。
不知他打给谁，只听见他冷漠道。
“院长，35号病人，现在立即拔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