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姜家。
张淑英此时鼻青脸肿的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而一旁的江西山单手捂着红肿的脸,就坐在那里,眼神充满了阴郁,就在这时张淑英手里拿着的碎瓷片,因为力度过大,不小心割伤手指,鲜红的血液就那样径直滴落。
因为吃痛,她发出了一阵声响。
也是因的这一声,张淑英恐惧的抬起头,看一下最前方紧闭的房门,于是不顾伤口,继续收拾起来。
这一副怯懦的模样让江西山忍不住一脚踢翻了最前面的椅子。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怕他?”
“为什么?我就不明白了。”
张淑英放下手中的东西,忙不迭的跑到了江西山的近前,想要捂住他的嘴。
“小点声,小点声,一会儿你爸爸听到了又要打我们。”
“打就打,有什么了不起的,多少年了,我们受他这种生活多少年了?”
“凭什么每一次他一不高兴就要动手打我们。他不高兴难道是我们造成的吗?”
“要不是江晚那个小贱人,怎么会有今天的事儿?再反过来说,要不是当初我爸他一时心软,把这个小贱人留到了现在,至于有现在这么多的事了吗?要我说当初就应该让江晚跟她那个没福气的爸妈一起......”
话还没有说完,张淑英一巴掌就扇在了江西山的脸上,压着嗓子。
“你给我闭嘴。”
“江西山你要给我记住了,我们如今有这么好的生活,全都是你爸爸,你不要不知足,要不是你爸爸,我们如今还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土里刨食呢。”
“你爸爸做了这么多,不管他怎么做,都是我们应该承受的。”
“最后...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给我管好你的这张嘴。”
江西山实在是受不了张淑英这无脑的发言,平时她在外面不是最嚣扬跋扈了吗?
在家里用一副受气的样子给谁看,他真的受够了。
不由的他站起身,因为力度过大,屁股下面的椅子也砰然倒地,发出剧烈的声响。
“那是你应该承受的,不是我。”
说吧,就径直开门离去,而张淑英在江西山离去之时,赫然转头,看到了江铁方目光阴森的站在了卧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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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并不知道江家发生的这一切,此时她正跟吴嫂做着接下来的计划。
只见吴嫂从床铺的最下面掏出了一个破旧的箱子。
里面放着一沓昏黄的纸张。
吴嫂警惕的再次看了看外面,压着嗓子开口。
“这些都是我近三年来查到一切。江铁方此人最为阴险,看着表面一副胆小怕事,在外面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实则此人最为阴险毒辣,在他以前的那个小地方,曾经多次与当地的小混混有过接触,并且现在还有一些都在联系。”
“至于张淑英,那就是一个无脑的。秉承着以丈夫为天的理念,几乎都刻在了骨子里,在外面之所以那样嚣张跋扈,都是江铁方的授意。”
“他们的那个儿子,江西山,要说起这个人呀,跟他的那个老子真是太像了,狠到了极致。不过他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好喝。好赌。”
“还有江娇娇那个丫头。你要小心她一点,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愣是把江铁方那样的人都给哄的团团转,想来手腕也是极狠的。”
吴嫂很是认真的分析,说完这些之后再次抽出一张纸。
“这个就是杀害你父母的那群小混混,他们早就判了死刑,不过我查到他们跟江铁方一起有过接触”
江晚认认真真看完了这一沓厚厚的纸张,最后落在了江西山的那一页。
一张素净的小脸,一言不发就那样一直静静的看着。
吴嫂也没有打断她,则是抬起一双眼睛,满是欣慰的看着江晚。
此时屋子安静如斯,只有房顶那简陋的灯泡传来的丝丝电流声。
“他!!!!”
江晚冷不丁的开口,把吴嫂都吓了一跳,“丫头,什么意思?怎么了?”
江晚抬手,扬起江西山的那页纸,“我说由他入手。”
今晚上的闹剧江晚可是注意到了江西山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仿佛就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人一般。
而且好赌好喝酒的人,是守不住秘密的。
所以江晚的直觉告诉她,由此人入手,绝对会有想象不到的收获。
本来,江晚还在发愁,到底怎么样整治这一家人才能解了原主以及原主父母双亲的恨意。
如今她想到了,狗咬狗的场景最好看了。
况且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扎才最疼。
吴嫂再次开口。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江晚眼底闪着算计人的光,看着吴嫂。
“我们要......"
屋子里传出江晚那细细索索的声音以及吴嫂那不间断倒吸冷气的声音。
过了将近5分钟,吴嫂整个人都大汗淋漓,不过脸上却有满满的期待。
她盯着江晚,“不愧是小姐的女儿,我就说嘛,小姐和姑爷倾心教导出来的女儿,怎么会甘心被他们那般欺负?”
江晚:“..........."
额,好吧,前三年整个北平的囊都让她一个人窝了。
正当江晚额间一串黑线之时,又见吴嫂那宽大的身子再次爬向床底,不知道掏着什么。
下一秒,一个满是灰尘的钥匙,就落到了江晚的视线中。
吴嫂先是把钥匙放在围裙上,擦拭干净,随后呲着个牙就把这把钥匙递到了江晚近前。
“吴嫂这......这是?”
“这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当时小姐同我说,你看到这个钥匙就知道地方在哪。”
江晚没有任何藏着掖着,语气坚定的问:“有钱!!!!”
“当然。俗话说狡兔还三窟呢。你爸爸妈妈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把钱财放到一个地方,更何况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怎么忍心真的让你过苦日子。”
江晚怔愣的接过那把钥匙,“这么说,当初他们就已经预感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
“没错,当初小姐跟我说过那段时间很古怪,而且也正好赶上了严打的时期。”
“所以他们夫妻二人才有了这样的打算,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江家找不出一块袁大头的原因。”
江晚抿嘴点头,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钥匙,心中狂喜一片。
她苦恼过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想要在这个时代风生水起,自己还是要付出一番努力的。
没想到惊喜来的如此之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