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抬眸,“拿过来。”
项英赶紧连盒子递过去,萧凛拿起看了看,直接插在发髻上。
项英:……
萧凛挑眉,“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只是您不觉得颜色有点那什么吗?”
“颜色很好,古朴大气。”
这么妖艳的红色古朴大气?项英不由偷偷去看,主子的眼睛不会有问题吧?
但这种话他可不敢说,只问道:“主子,这些礼物怎么处理?可要回礼?”
“回,送到勇毅侯府去,告诉他们是南风馆睦月公子送的。”
听着主子讥讽的话语,项英摸摸头,“这样对三姑娘的名声不好。我的意思是悄悄把路引送过去。”
“多事。”那女子当初为了宋瑾澜连父母都不要,又怎么肯轻易离开他?
不过是夫妻之间耍花枪罢了。
他起身回房,项英赶紧打开匣子抓了一块点心。
却不想主子身后像是长了眼睛,“把东西送我房里,所有。”
项英只好把点心放回去,无奈摇摇头。
男人呀,嘴还是不要太硬。
……
江雪时一回府,就被老夫人叫过去。
看着款款而坐的丹阳,雪时就知道不简单。
果然,老夫人一张嘴就给她下马威,“江氏,我的寿辰快到了,我看你毫无动静,是不打算给我操办了吗?”
没等雪时回答,她自顾自道:“也罢,你嫁入侯府三年也没操办过大宴席,定力有不逮,现郡主在府上做客,就烦请帮衬一二,你定要事事以郡主为先,好好学习。”
雪时微微拧眉,抬头看向丹阳。
丹阳含笑看着她,“看起来江妹妹不怎么乐意?放心,我可不是来破坏这侯府的,我是来……帮衬的。”
雪时怎么会不高兴?她是瞌睡有人送了枕头。
要和离,她的管家权自然要交出去。
可要是贸然不管家,宋瑾澜一定会怀疑,丹阳的插手刚好让她有了借口。
她且看她,一个寡妇无名无份的在别人家里管家,会闹出什么笑话。
丹阳新官上任,把府里走了个遍。
每到一处,都是大手笔的打赏。
雪时跟在她身后,心想这人还是有钱,坑她少了。
回到清辉院后,桑绿气呼呼道:“哪有寡妇跑到别人家当家的道理?老夫人真是糊涂了。”
雪时看看外面,她御下很严,可人心总是贪婪的,她不知道在丹阳的金钱攻势下这院子的人还能坚持多久,小心点总没坏处。
“慎言,以后这院子不要轻信任何人,记住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任何时候命都是第一位的。”
看着雪时眼里的担忧,桑绿心里酸酸的。
以前以为侯爷是个好的,无论怎样都能保姑娘一辈子,可现在姑娘最大的危险竟然也来自他。
怪不得人家要说,至亲至疏是夫妻。
“姑娘,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雪时捏捏她的手,“走到哪儿看到哪儿吧。现在你辛苦点,带人去把账本整理好,库房也清点出来,准备随时交出管家权,省的再给人打的措手不及。”
桑绿点头,飞快出去办了。
雪时也不闲着,她把这些年侯府花用自己嫁妆的账本也整理出来,省得以后扯皮。
正弄着,听到外面喊侯爷,宋瑾澜来了。
雪时现在看到他就情绪复杂,但又不得不面对。
宋瑾澜扫了眼房间,比起前些日子都不那么空洞,只有有些乱,箱笼打开,桌上摊着笔墨纸砚。
“你这是作甚?”
雪时也不掩饰,“今日老夫人让我跟郡主学习办寿宴,我才惊觉成婚第二日就开始掌家,好好歹歹过了这三年,也没个比着的,实在不知自己管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