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宁萱这句话气得支天海又喷了一口老血,脚步蹒跚不稳。
被支宁萱吩咐躲在一旁的梨子蹿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左右查看,担心地询问:“小姐,你有没有被伤到哪里,我去请大夫。”
“刚才的情景你不是没有看见,本小姐能伤着哪里?”支宁萱一边说着一边避开不习惯的触碰。
“哇,小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还把家主打了,我的小姐真是太了不起了,呜呜呜……”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支宁萱知道这小丫头是为自己喜极而泣,打趣到:“本来就不好看,再哭就更丑了,以后就是丑梨子了。”又将手帕递给她,御姐范十足。
“梨子是丑梨子,也为小姐高兴,以后小姐再也不会被人喊……”废物,梨子话到嘴边又收住。
“跟着我这个废物你也受苦了,放心,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我们。”支宁萱暗暗发誓,一定要更进修为,今儿是智取险胜,要在支天海恢复功力再来找茬前进阶,真正打败他。
檐上飘然有道黑影闪过,支宁萱开没来得及细看,那黑影已经定定地伫立中庭,放佛对周遭的污秽之气不大满意,眉头微蹙,她认出是君夜,不知为何心底刚刚提起的警惕之意悄然落下。
此人虽算是她半个恩人,但神出鬼没,连人一点底细都没摸清,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将梨子支开,对她说自己大动干戈一番有些饿,让她去准备些吃食。梨子自然遵守吩咐退下。
正准备向来人问清来意,却被人一个闪身带进了里屋。
换了个场景,闺房里还有丝丝桂檀之气,君夜好似舒心了些,看了眼破败的大门,两指一点用了灵力将门合上,完好如初,将门外的污秽毒气阻断一方。
支宁萱看得惊讶,原来高手的力量……
还能这么用。
然后用力一挣,拉开两人间距。
僵持着,都是面冷心不热的主。
“才几日不见,你本事见长。莫非以前支家的废物二小姐支宁萱戏耍了所有人,人前草包废物、人后苦练灵力,还是说支宁萱,脱胎换骨、重塑灵台。”君夜自顾自地坐下倒了杯茶,端在手里,幽潭沉静般的目光带着一丝趣味,以平淡的口吻说到。
面对对方打探的目光,支宁萱对他更不知底细深浅,她不喜欢这种快被人看穿而自己一无所知的感觉,当下沉脸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帮我?”
君夜笑而不语,饮茶。
支宁萱回想当日在魔兽森林初遇,他为何会出手救一个不能修炼,胸无点墨,不善打扮,众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废物,而且两人此前绝无丝毫瓜葛,既然把她带到寒谭,利用寒谭浓郁冰冽的灵气打破体内封锢禁制、让她得以重修灵力,那他已经猜到她为何是废物体质,无亲无故出手相助必然有所图谋,到底有何盘算?
此事必有蹊跷。
支宁萱心下断言,又见眼前人正在品茶没有只言片语解释分毫之意,心下不爽,下手去夺那碍眼的茶杯。
本想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没想到看似松懈的君夜防守丝毫不漏,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后才用力一带,直接将人带进了怀里。
支宁萱见招拆招趁机看准君夜露出的脚狠狠一跺,却被他挪步移开,手上又用上灵力将人稳稳地束缚住,不让其再动分毫。
“美人投怀,乐事哉。”
听起来像是一句有情儿女间的情话,但,支宁萱只感觉到一片幽寒之意,遍体生凉,多年特种兵御敌生涯养成的习惯,面对有危机感的对手,直觉就会提醒她,她在他眼底看见的并不是爱慕之情,更像是狮子看着落单的羚羊,从容而狂妄自大。
抱歉,我可不是小绵羊。
“还以为君夜公子是正人君子,你本就对我有恩,若你真对我做些什么,小女子又岂会有所反抗?”支宁萱低头,不胜娇羞起来。
突然的示弱和温顺服从让君夜很是受用,渐渐松懈了些力道,其实他素日也不会与人太过接近,听着她为报恩,有以身相许之意略觉得有些尴尬,正要将人放开,没想到还是小瞧了这女人。
支宁萱察觉身上禁锢之力松懈,得了机会当机立断,收起逢场作戏,眼底冷光一闪灵力聚拳,一个勾拳而出,正中下怀后又是一个过肩摔,将人提起狠狠地摔在地上,将特种兵训练的擒拿术与灵气完美结合,近身搏斗想必在这个时代没人能敌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