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升学上,老公强硬逼我打掉六个月大的孩子。
只为给他白月光肚子里的野种让路。
女儿得知自己父亲出轨,情急之下冲出宴会厅,不巧遭遇泥石流。
等我赶到现场时,刚高考结束的女儿已经断了气。
我抱着女儿的尸体悲痛欲绝,情绪激动之下见了红。
可温顾泽得知我流产,反而喜笑颜开。
“文馨,这孩子和我们无缘,但你还有当妈的机会。”
“我的干妹妹兰漪怀孕了,请人算过是个男胎,必须得生下来。”
“你这么大岁数又流了产,肯定没有生育能力了,我温家一脉单传,不能折在你的手上,文馨,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我面无表情,点头应下,随即走出宴会厅,打给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不是说请我回去继承衣钵吗?我有个条件…”
对话那头顿时喧嚷起来,似乎整个家族的人都挤在听筒旁边。
“大小姐您总算松口了,等您这番话,我们可是等了足足十八年啊!只要您肯回来,无论什么条件,我们整个颍川世家必当鼎全族之力完成!”
话落,三叔公沙哑的嗓音穿过嘈杂,小心翼翼询问:“只是,文馨你痴情温家那孩子许久,怎么突然回心转意?曾经你可是为了温顾泽那小子,连世家的继承权都不放在眼中啊!难道是那小子对你不好?”
我攥着手机的指头微微发颤。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方才女儿温甜被从土里捞出面目全非的样子。
她的指节还紧紧抠着泥泞里的碎石。
埋在土里,连最后一声呼救都没来得及脱口!
宴会厅经理的话还在耳畔回响,“甜儿小姐是在三楼撞见…温总与兰漪女士在更衣室里激吻,二人衣衫不整,遮都遮掩不住!”
温顾泽的形象在女儿心中一向高大伟岸,如果不是撞到不堪入目的画面,温甜怎么可能在升学宴这天放下宾客跑了出去?
要是没有在这暴雨天跑远,又怎么可能遇上泥石流。
她被埋的时候,有没有害怕?
地下冷不冷?
想到这些,我的心就跟针扎了一般的疼。
“文馨,怎么不说话?”
婶母关切道,“你是历代家主唯一的血脉,有你在,颍川才能守住百年传承,我们都等你带着甜儿回家!”
闻言,我落下不争气的眼泪,“好,等我回家。”
料理好温甜的后事,回到别墅时,温顾泽正在指挥佣人们搬运行李。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让兰漪进门吗!
见我回来,温顾泽小跑过来,眼里带着急迫。
没有询问已经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女儿的去向,反而是对我的肚子再三确认。
“你确定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怎么我看着肚子还是这么大呢?”
他弯腰凑近时,我猛地后退半步,险些跌进水池。
“温顾泽!你还是人吗?”
“兰漪肚子里的是你的种,难道我肚子里的就不是?”
这一刻,喉咙里瞬间翻涌出血腥味,泪水在眼眶打转,我却倔强的仰起头,死死盯着他躲闪的目光。
“哪怕你不想要,就连伤心都不能装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