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呵呵,果然是恋爱脑能干出来的!
苏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光滑的地瓜表皮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随着对话的不断深入,空间里的作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嫩绿的叶片蜷缩成褐色的纸团,豆大的水珠顺着叶尖滚落,却不是晶莹的露水,而是浑浊的黑水。
苏暖此刻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多种点东西了,买那些种子又不贵。
她望着成片凋零的作物,眼底满是懊恼与焦急,这也听不了多久啊!
“洗胃的时候少爷攥着苏小姐不松手。”
尖细的嗓音带着诡异的幸灾乐祸“你说也怪哈,原本老爷说什么都不同意的,但苏小姐和他谈了一下,就答应了”。
话语中暗藏的玄机,让苏暖的神经瞬间紧绷。
刚想着沈凛究竟有啥把柄被苏诺抓住时光幕突然剧烈闪烁,弹出一条血红警示。
“检测到核心机密,消耗20吃瓜值可解锁完整对话。”
“能量不足,吃瓜系统进入休眠状态!请宿主尽快补充吃瓜值。”
机械提示音在空旷的空间回荡,冰冷而无情,如同法官的宣判。
苏暖弯腰拔起最后一株辣椒,看着它在手里消失殆尽,忍不住恨的牙根直痒痒。
好好好,又拿她当日本人整是吧,不就是种地吗?她种还不行!
第二天一早,在陪宋春雷吃了顿早饭后,苏暖就准备回苏家了。
昨天吃瓜系统说苏诺要和沈崇结婚,那么她此刻就算回家应该也碰不上。
她可以回去看看老宅里还有什么能让她带走的。
并且她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去供销社买种子—种地。
想到即将开始的“种地大业”,苏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宋春雷知道后,就给她塞了不少票据。
苏老太爷对他有知遇之恩,提携之义!他年轻时和老爷子一起南来北往本来就没少赚钱。
在建国后,虽然帮派散了,但之前关系好的兄弟每逢年节都会给他孝敬,不知不觉中就攒下了一大笔家产。
如今身边又只剩下老八一个人,他留着这些也没什么用。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将一叠票据塞进苏暖手中。
“宋爷爷我用不了这么多的”
苏暖有些不好意思,这老爷子可帮她太多了,她怎么还能拿他的东西呢?那也太不要脸了!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中满是感激与不安。
宋春雷温和的笑了笑:“我孤家寡人一个,身边就一个老八,用不了那么多钱的。
听我的把钱和票拿着,跟我客气,你宋爷爷我可会不高兴哦。”
老人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苏暖心间,让她无法拒绝这份沉甸甸的关爱。
苏暖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出了宋家就直奔沪市最大的供销社。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行色匆匆,但苏暖的眼中只有前方的目标。
她今天要和农作物干上了!
沪市供销社的玻璃柜台蒙着层灰扑扑的雾气,苏暖踮脚望着货架顶层的铁皮盒种子,辫梢扫过印着葵花图案的粗布衫。
穿靛蓝工装的售货员嗑着瓜子,眼皮都没抬:“玉米种五毛一包,土豆种三块,要票。”
语气冷漠而不耐烦,仿佛眼前的顾客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每样来五十包。”
直到苏暖把票据拍在柜台上,售货员这才抬眼,嘟囔着搬来木梯。
“小姑娘买这么多种子,难不成要开荒?”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苏暖笑着点了点头:“我未婚夫是军人,他在疆市,过段时间,我要去随军,怕那里的种子没有咱们这儿全,
所以一样我都多买一些,到时候分给那些军嫂”她的话语真诚而自然,让人无法生疑。
“原来如此,你等着我们这儿的蔬菜种子是最全的,对了,还有果树树苗,你要吗?”
售货员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热情。
树苗?当然要了。苏暖欣喜的对着售货员点了点头“一样给我来二十株”。
想到未来空间里将会绿树成荫,硕果累累,她的心中充满了憧憬。
等到售货员将所有物品整理好带过来苏暖才傻了眼,这么多啊!她要悄无声息地钻进空间里?
想了想小姑娘眼珠子一转立刻计上心头。
“大姐,咱们这儿板车能不能先借我一下啊,我家就在附近,我把东西先搬回家然后我还要买别的呢?”
苏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那位售货员大姐也是热心立即提出:“小姑娘,要不然我把你送回去吧”。
苏暖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家就在一拐弯的地方,你只要把车借我就行”。
看她买的确实多,售货员就同意了。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苏暖将买的种子和果树苗分两批装到了板车上,镇定自若的将车子骑到了胡同巷子深处。
每一次搬运,她都小心翼翼,仿佛在进行一场秘密的行动。
查看四下无人后,苏暖随即小手一挥,所有物资全部进入空间。紧接着是第二回。
大家见到苏暖不过10分钟就回来了,都特别惊讶。
那么多东西竟然那么快就回来啦看来这小姑娘说的没错,肯定离得特别近。
紧接着苏暖又跑去了农资柜台,苏暖站在农资柜台前,指尖划过锈迹斑斑的铁锄,目光扫过堆叠的化肥袋。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草木灰气息,混着售货员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盯着货架上印着“高效磷肥”的麻袋,突然想起系统里作物枯萎时的惨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悲惨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拯救作物的决心。
“同志,这个磷肥怎么卖?”她敲了敲麻袋,金属平安锁随着动作轻晃。
戴老花镜的老售货员推了推眼镜,浑浊的眼珠在她身上打转:“两块钱一斤,要工业券。
你个小姑娘家,买化肥做啥?”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与警惕。
“家里菜园子闹虫灾,队里发的药不管用。”
苏暖咬着嘴唇,故意露出苦恼的神色,“听说磷肥撒下去,虫子见了都绕道走。”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票据,在老售货员面前晃了晃。
老售货员狐疑地打量了她半晌,才慢悠悠地称重:“现在的年轻人,哪懂种地的门道......”
他一边嘟囔,一边用麻绳捆扎化肥袋,“记住,这玩意儿不能和草木灰混着用,不然全白费。”
“谢谢叔!您这话可帮大忙了!”苏暖接过化肥,心中充满感激。
她刚要转身,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落满灰尘的玻璃罐——
里面装着细小的黑色颗粒,标签上歪歪扭扭写着“进口苜蓿种”。
“叔,这个怎么卖?”
她指着玻璃罐,心跳突然加快。空间里的鸡鸭虽然活蹦乱跳,
但系统提示过饲料不足会影响产蛋率。苜蓿可是优质牧草,如果能......
“那个啊,早就不卖了。”
老售货员摆摆手,“前几年从苏联弄来的,
种了都说长不好,砸手里了。你要真想要,拿两把水果糖来换。”
苏暖眼睛一亮,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宋春雷给的水果糖。
那是用彩色油纸包着的高粱饴,在物资紧缺的年代,可是比票子还金贵的玩意儿。
老售货员接过糖,眉开眼笑地往罐子里塞了两大把苜蓿种。
当板车再次停在胡同深处时,苏暖已经累得腰酸背痛。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头发也凌乱地贴在脸上,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
进入空间后,看着空间里整齐排列的化肥袋,以及在雾气中轻轻摇曳的苜蓿种子,她忍不住笑出声。
指尖刚触到空间泉水,突然听见系统尖锐的警报:“检测到沈家动向!是否消耗5点吃瓜值查看?”
她毫不犹豫地拔起一株刚种下的青菜,看着存值栏跳动的数字,耳中瞬间炸开嘈杂的人声。
还有苏诺尖利的哭喊:“苏诺,你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