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燕京京再次醒来,已是晚上10点,嘴唇红肿,睫毛微湿,脸上的泪痕若隐若现,手腕酸痛,似乎做了什么十分累人的体力活。

她缓缓起身,却被一双大手一拽,再次跌落在床上,被一双温暖的臂膀稳稳接住,搂进怀里。

“去哪?”声音好听得像蛊惑人的妖精。

“洗澡”,声音一出,媚得她自己都脸红。

她挣脱他的怀抱,赶紧下床,穿鞋拿衣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一起洗?”

“不要”

褪下衣服,燕京京才发现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想到刚刚的画面,他在她身下…帮她…她羞得面红耳赤。

穿好衣服打开门,就见他手肘撑着脑袋看向她这边,她红着脸躲避他的目光问,“你要洗吗?”

“不用,我想留着你的味道。”

“流氓。”

“骗你的…早洗了…关键部位”,语气毫不正经。

“变态。”

“刚刚…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闭嘴”…“下流。”

燕京京不敢再和他说话,她完全没想到曾经正义凛然的市长会像个二流子。

“这么晚了,你还不走?”燕京京见他还在床上,忍不住催促。

“是啊,这么晚了,我怎么走?”

燕京京一听,急了:“厉!斯!平”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就像刚刚在床上一样…”

见她又要哭的样子,厉斯平不打算再逗她,掀开被子打算下来哄她。

见她只穿了条内裤,她慌忙别过脸去,“先穿衣服。”

“刚刚又不是没见过”,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穿上了衣服。

厉斯平走过去把她转过来,“好了,怎么像个小女生一样,你和刘义没做过?”

“他才不像你这么不要脸。”

“那是他不够爱你。”

不够爱吗?或许吧。

刘义的需求并不强烈,两人本就异地,见面次数就少,更何况每次去太行刘义都会有应酬,经常醉的不省人事,她对这种事情也不感兴趣,所以这些年他们的亲密接触并不多。

后知后觉又想起来,“我本来就是小女生。”你个老男人,你好意思。

厉斯平被她这一句逗得发笑。

牵起她的手看着她,“之前老是躲着我,现在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燕京京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不是说…只要…你就会放下吗?”

“又没做。”做了更放不下。

“你…”燕京京被他说得语噎,除了最后一步…和做了有什么区别。

“你不会想做渣女吧?”他突然语气严肃,“燕京京,睡完不认账?”

“明明是你骗我…”语气委屈得不行。

突然,她大哭起来,似是要把所有的不安与委屈都发泄在这哭声里。

厉斯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手足无措,想哄又不知道从哪里哄。

哭了一会儿,她边抽噎边说:“你就知道欺骗我…强迫我…欺负我…一次不够…还一次又一次…说好只亲…你还摸,你还脱我衣服…我的手现在都还痛…呜呜呜…”,她越说越委屈,哭得更加大声。

听到她的控诉,厉斯平也觉得自己挺不是人的,计谋都用在人家小姑娘身上了。

他边给她擦眼泪边哄道,“好了,你不愿意,我不逼你就是了。”本以为今天可以借机取得个名分,看样子计划要泡汤了。

“不逼我!?…你都把我吃干抹净了…”

“吃干抹净?…京京…要不要试试什么叫真正的吃干抹净?…”

燕京京被他这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吓到,“总之,以后不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

“好”,见她情绪缓和,他也补充道,“那以后不许躲我”。

燕京京不敢像之前一样随意回答,毕竟她以为只要她不去太行,他们以后都不会有交集,可从现在的情况看,事情远不像她所预料的那般。

见她一直低头不语,厉斯平耐心告罄,“燕京京,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从没想过和我有任何关系,对吗?”

“你呢,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没错”,厉斯平眸光沉沉,“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好。”

“什…什么?…什么好?”听着她突然的一声,他不确定这一声好是什么意思,是答应接受他吗?他内心隐隐生出一丝期待和欢喜。

“我说以后不会躲着你。”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她能不躲着他已经是向前迈了一大步了。

“以后…敢躲…就狠狠亲你…”似是调情又似是威胁。

燕京京不理他,男人惯会得寸进尺。

“你可以走了”,边说边把他往外推。

厉斯平顺着她的力道很快到达门口,“年底事情比较多…你能不能…”

“不能,”还没等他将后面的话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将他隔绝在外。

最好永远别来,燕京京心里想着。

看着关上的门,厉斯平无奈摇头,心中苦涩又甜蜜,他只是太想她,想见她。

厉斯平连夜回了太行,他不是不忙,只是想看看她。

他知道她今天和刘义办手续,他想陪着她。

元旦节时厉斯平本计划过来陪燕京京,但京市临时有事,他只能去了京市。

本来劝说燕京京一起过去,说保证不强迫她做任何不喜欢的事。

但想到要和厉斯平独处,她还是拒绝了。

想着不用看到厉斯平,她在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惴惴不安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仔细一想,她也并不讨厌厉斯平,甚至对他还有崇敬和感激,只是人都只喜欢和让自己感到轻松和舒适的人在一起,厉斯平的气场太强大,让她本能的逃离。

她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和底线,她有自己所坚守的东西,当所出现的事情或人与她所坚守的背道而驰时,她会本能的抗拒和排斥。

元旦节,她去看望了父母,期间,他们问起了刘义,心里闷闷的,她撒了谎。

当然,也有开心的事,她之前投的简历有了回应,让她节后去面试。是一家旅游公司,主要接游客,也接翻译的单子,经理对她很满意,说有订单就通知她。

不用带团,只接散客。她很满意。

时间很快到了2月,临近年关,天气也越发寒冷。

一个月的时间,厉斯平一次都没过来,或许真像他所说,年底很忙。每天的视频时间也越来越短。

或许,这是一种好的暗示,她想。

她不知道的是,厉斯平爷爷病重,这一个月里,厉斯平京市、太行两头跑,作为厉家曾经的掌权人,他最想的就是这个小孙子。

要是他知道燕京京多想法,估计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