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痛。”

傅斯年看我痛苦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更深的厌恶和烦躁。

“别装了,只不过推了你一下,有那么严重吗?”

他说完转头,温柔的检查着叶清歌手臂上的伤口,眼神是面对我时从未有过的疼惜。

“疼不疼?走,我们去找医生处理伤口,别怕有我在。”

傅斯年护着叶清歌离开病房。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按响床头的呼叫铃声。

护士帮我处理好伤口离开。

身体的剧痛,心灵的破碎,征象的残酷,以及引起着颠倒黑白的绝境。

此刻我的内心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次日清晨,我主动给傅斯年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我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尽的疲惫和认命。

“让叶清歌搬到家里吧,我同意了。”

电话那端,傅斯年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算你还有点理智。”

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我蜷缩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的孩子,我的子宫,我的婚姻,我的尊严,都被他们联手夺走,践踏殆尽。

他们以为这是结束,他们错了。

这是我向死而生的开始,妥协这是我做的第一件事。

这份血海深仇,我记下了!

……

从那天起,我就一直扮演大度正妻的角色,包括叶清歌搬进家里后的一切我都亲自安排照料。

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是傅斯年。

“言言,我今晚可能要晚点回来,清歌她……”

“她最近情绪又不稳定了是吗?没关系,你去吧。”

我的声音很轻。

傅斯年站在门口,冷峻的面容上满是纠结。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曾经骄傲自信的温言,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医生说,她需要人陪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你知道的,自从上次……”

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我拿起他的外套递给他:“天冷了,带上这个,她那边暖气不太好。”

傅斯年愣住了,他看着我递过去的外套眼神复杂。

这三个月来,我都是这样体贴入微。

提醒他给叶清歌带伞,主动提议他去陪叶清歌过生日,甚至在他们约会时发短信提醒他叶清歌对海鲜过敏。

每一次,他眼中的愧疚就升一分。

“言言,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低下头,遮住唇角的讽刺.

“不用了,我在家整理一下东西,你们好好玩。”

傅斯年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我走进书房,从抽屉深处取出我新办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张今晚飞往南方的机票。

三个月前。

当我在医院病床上被迫接受叶清歌搬进家里时,我就知道硬碰硬只会让我死得更惨。

傅斯年的狠毒和叶清歌的阴险我已经领教够了。

他们夺走了我的孩子,我的健康,我的尊严,我绝不会让他们再夺走我的未来。

所以我选择了一条更聪明的路,成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