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兔子想吃窝边草,连我也这么觉得。
毕竟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当季新衣上新的速度还快。
后来我想,小时候他陪我玩过家家,长大了我陪他玩,这没什么不好。
我答应他的那一天,他请了全校的同学吃了喜糖。
那年生日,他将自己名下的游轮送给我。
他为我断了所有莺莺燕燕,所有人都说程少用情至深。
我在他营造的辉煌城堡里安然地度过了整个青春。
却没想到他给我准备了这么大个“惊喜”。
我分手的言论甚至在他眼里激不起半分波澜。
他很快转身去查看孩子的伤势。
“伤得不算深,但也要赶紧去打疫苗。”
姜玥在一旁心有余悸。
“阿尧,那猫怪吓人的,要不然把它送出去……”
男人沉吟了片刻。
“冉冉,这两日程程会在这里,你就把球球锁进房间,这段时间别出来乱晃了。”
可球球它温顺乖巧,从来不会乱咬人。
它只是为了保护我。
我看了一眼他冷冽的五官,有些陌生。
没等我说什么,他抱起孩子往车库走,跟在他身边的女人贴着他关切地看向孩子。
就好一对恩爱的夫妻。
我将这副景象深深收入眼底。
直到屋内屋外全部静了下来。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缓慢的凌迟。
两行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转身将门关上反锁,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我玲珑曲线,白皙娇嫩的皮肤上露出不少暧昧的青紫色。
那是昨天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年内,他在无数个相拥的夜里,向我发出过或隐晦或明显的邀请。
我骨子里传统,只是温柔拒绝。
人人都传他为挚爱的我忍住欲望整整7年。
直到昨日,他求婚成功,我们定下了婚期。
他在床上极尽忍耐,却刻骨温柔。
我与他炽热的身体相拥的那一刻,幸福到闭上眼。
殊不知他早已破戒。
我用力地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像那些都是屈辱的印记。
直到皮肤泛红隐隐作痛。
手机不停地震动,是程亦尧发来的消息。
男人的声音略显疲惫。
“冉冉,家里冰箱有冷敷袋,你把脸敷一下。”
“程程毕竟是我的孩子,是我犯下的错,怎么会舍得连累你。”
“……你放心,我会妥善安排好他们的去处,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阿尧,阿尧……”
最后一段语音戛然而止,女人的声音在屋内环绕了两秒。
我笑了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曾经我也爱称他为阿尧。
年少的他在阳光下站着,听见我声音后转头,眼里是百分之百的欢喜。
后来我遇见了转学进来的姜玥。
她明媚大方,虽然家庭贫寒,但骨子里是与程亦尧相同的傲骨。
我们从同桌,成为朋友,再到挚友。
她也学着我,去叫他“阿尧”。
程亦尧对此颇有微词,他甚至当面纠正过。
“‘阿尧’这个称呼是冉冉的专属,你还是叫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