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泠回到家,林雪娥坐在堂屋等她,“你和赵墨轩可还满意?”
沈霜泠敷衍道:“还行吧,不过,我想多选选。”
林雪娥话锋一转:“今天下午,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来家里登记你的资料了,动员你下乡,如果你不尽快把婚事定下来,那就只有下乡了。”
“知道了。”沈霜泠哪怕嫁给陆延铮,也是要下乡,不过,军属身份能够给她带来一些便利和优待。
“我回屋睡了。”她打了个哈欠,回了自己房间。
林雪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0.30分。
估摸着沈北滕和她的两个哥哥已经在六七百公里以外的地方。
她也该回屋睡了。
陆延铮回到赵家。
走到院子时,恰好听见赵父赵母在和赵墨轩说话。
赵母问:“墨轩,今天和沈小姐相亲,觉得如何?”
赵墨轩满意地点头:“很满意,爸妈,等霜泠一点头,我就去沈家提亲。”
赵父神色严肃道:“墨轩,你考虑清楚,娶了沈霜泠,就等于放弃了你的官途,你当真要娶她吗?”
“要娶,我又不打算再往上升。”赵墨轩畅想着未来,“我争取尽快退伍,回来在你们面前尽孝,为赵家开枝散叶。”
赵父和赵母对视一眼,松口道:“随你吧,沈家虽然成分不好,但家底是真丰厚,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你娶一个资本家小姐,有舍有得。”
“爸妈,你们说什么呢?”赵墨轩认真地说,“我喜欢沈霜泠,不是因为她家底丰厚,而是因为我喜欢她这个人。”
赵父摆手:“罢了罢了,你去看看你连长回来没,别为了相亲,怠慢了他。”
“好。”赵墨轩起身走出堂屋,看见陆延铮从院子里走来。
赵墨轩笑容满面和陆延铮分享喜讯:“连长,我今天去相亲相中了,您等着喝我的喜酒。”
陆延铮不动声色地问:“是今日在餐厅吃饭那位姑娘吗?”
赵墨轩唇角微扬:“嗯,她还送了我一本散文集,看得出来她对我也有好感。”
陆延铮见赵墨轩一副沉浸在爱情里的模样,不忍心告诉他,他也想娶沈霜泠。
眼下他不知道如何坦白,他打算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陆延铮话锋一转:“墨轩,这几日谢谢你和叔叔阿姨的款待,我明日中午请你们吃顿饭,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办,明晚就不住你家了。”
赵墨轩颔首:“连长,既然您有别的事,那我就不留您了。我待会和我爸妈说一声,下次您来云城再来我家住。”
今晚对于陆延铮来说,又是一个难眠的夜。
沈霜泠回屋后,弹幕实时汇报沈北滕那边的进度:【沈北滕运箱子的货车现在途径峦城,那边下暴雨了,山路崎岖,雨夜开车不安全,所以他们打算就近找个村庄停车休息一晚,等雨停了再走。】
沈霜泠去洗了澡,过了一小时,弹幕说:【他们已经找好停车点了,沈北滕让林建军和林建业去村里借宿,他在货车里守夜。】
【林建军和林建业开始怀疑箱子里是不是装了贵重的东西,不然沈北滕不会自己亲自守。】
【林建军和林建业商量,等半夜溜回车里,悄悄查看一下箱子里有什么。】
【林建军从村民家里折回货车停放点,他给沈北滕送了一壶热水,热水里掺了迷药,够沈北滕一觉睡到天亮了。】
【沈北滕今天精神高度紧张,喝下掺迷药的水后,很快睡着了,你可以行动了。】
沈霜泠转动手镯,身子出现在货车的车厢里。
车厢被遮得严严实实,箱子都上了锁,沈霜泠一时打不开。
她手心对准其中一个箱子,心中默念:“收!”
箱子凭空消失,被她收进随身空间里。
“收!收!收!”
沈霜泠将三十个箱子通通收进随身空间。
这下整个车厢都空了。
沈霜泠正想回空间,她听见驾驶舱里,昏迷的沈北滕在说梦话,“素柔,饶我一命,别过来……”
乔素柔是沈霜泠的妈妈。
沈霜泠眸光一深,从沈北滕的梦话可以听出,他很害怕乔素柔索他的命。
妈妈不是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吗?
难道,她的死,另有隐情?
弹幕:【你妈妈的死,确实另有隐情哦,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死得很惨。】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沈霜泠捏紧拳头,她下定决心,要找出害妈妈的真凶。
沈霜泠回到了空间,用铁丝撬开箱子的锁,清点箱子里的东西。
三箱大团结,三箱大黄鱼,三箱金饰和珠宝,三箱珍稀药材,三箱玉石原矿,三箱名酒,两箱上好的茶叶,五箱字画,五箱古董。
沈霜泠眼睛都看花了。
这也太富有了。
清点完三十个箱子的财产,她以空间作为中转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得不说,这空间附带的传送功能是真好用,沈北滕查起来,她有不在场证据,怎么都怪不到她头上。
半夜,林建军和林建业穿着雨衣,悄悄从村子出来,边走边交谈。
“你怀疑妹夫在运家产?”
“十有八九是,如果箱子里装的都是书,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早就听说妹夫家财万贯,可他这些年也没帮衬我们什么。”
“如果箱子里装的真是值钱的东西,我们趁机拿一些,后半生就衣食无忧了。”
“三十个箱子,就算我们顺走一些,他也未必能察觉。”
林建军和林建业打开货车车厢的门,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他们傻眼了,以为是自己眼花。
两人揉揉眼睛继续看,整个车厢还是空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大半夜的,三十个箱子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
就算有人搬走,地上和车厢上也会留下搬动的痕迹。
林建军和林建业神色越来越凝重,就在此时,驾驶舱里的沈北滕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素柔,别过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
“救命……救命……”
听到乔素柔这个名字,林建军和林建业如遭雷击。
“跑!快跑!”林建军和林建业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连车厢门都没来得及关。
下雨天地上湿滑,他们摔了几跤,不敢再回村子,往山里跑去。
第二天,早晨。
沈北滕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他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了。
村民们围在货车旁议论纷纷:“我还以为货车里装了货呢,怎么什么都没有?”
“开着空车跑夜路,也是很诡异了。”
沈北滕眉心一跳,连忙从驾驶舱下来,他拨开人群,看见空空如也的车厢,瞬间双眼一黑。
沈北滕第一反应是林建军和林建业搬走了车厢里的箱子。
他大喊:“林建军,林建业!你们在哪,你们给我出来!”
村民说道:“你别喊了,昨晚那哥俩半夜溜走了。”
沈北滕抓住村民的衣领,疯了一般质问道:“是不是你们联手搬走了我车厢里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