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然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避免自己色迷心窍。
“我,我……”盛舒然瞥到一旁的裙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我吹干裙子,你……”
她爬起了身,“呼啦”一声,拉上了床帘,挡住迟烆勾人的样子,然后自己一蹦蹦得几丈远。
她捂着起伏的胸脯,强装镇定地说:“你自己解决一下,我,我先吹干裙子。”
盛舒然在一堆杂物中,翻到了风筒,开到最大一档。
“呼呼呼……”
室内响起强劲的风筒声。
盛舒然心不在焉地吹着裙子,边吹边瞄着迟烆的床。
床和床帘都没有异动,床帘还密实地挡住床内的风光。
想起刚刚迟烆欲求不满的样子,她不禁对床帘里的画面,浮想联翩。
然后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梦境。
不行!
打住!
不可以!
我是姐姐,迟烆还是个纯洁的小弟弟!
她甩了甩头,清除杂念,开始在内心碎碎念:
食色性也!
迟烆也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刚刚的处境,他一时兴起也很正常!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应该替迟烆的正常而感到欣慰!
她作为姐姐的,应该要放得开!
这样才正常!
正常!
正常!
盛舒然做了丰富又充足的心理建设。
不知过了多久,风筒都吹得发烫了,裙子也干得差不多了。
床帘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盛舒然迟疑了一下,关掉风筒,小声试探:“迟烆,你好了吗?”
片刻过后,床帘后面才传出迟烆硬邦邦的声音:
“想我快点,就进来。”
“呼呼呼……”
宿舍内又响起强劲的风筒声。
又又又过了好久……
“哧啦”一声,床帘终于被拉开了,迟烆铁青着脸,脸上又是一层晕不开的阴郁。
盛舒然尴尬地关掉风筒,突然安静下来让耳朵还不适应,似乎还有“嗡嗡”作响的声音。
迟烆眼底的躁郁和怨念还没散去,目光落到盛舒然身上的时候,又陡然一紧,差点两眼一抹黑!
妈的!感觉刚才自己白忙活了!
迟烆哑着喉咙,怒火腾烧,咬牙切齿:
“盛、舒、然!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盛舒然低头一看,自己还光着白花花的两条腿,跟刚才,毫无区别。
换上裙子的盛舒然从浴室出来,裙摆遮过小腿肚,还把凌乱的盘发放下,垂在胸前两侧……
能挡的地方都挡住了。
再见迟烆,他脸色已经缓和了几分,背起她的大提琴,闷声闷气地说:“我送你回去。”
盛舒然不敢说不,由着他。
两人并肩走在校道上。
迟烆本就是C大传说般的存在。
优越到无可挑剔的外形,阴鸷神秘的性格,不同的顶级跑车比女人的衣服还换得频繁,虽然他很少在学校出现,但仍然是校园论坛上一骑绝尘的榜首。
他一旁的盛舒然,身材高挑纤细,黑发如瀑简单别在耳后,不施脂粉却巧笑如嫣,巴掌大的脸,圆圆的杏眼,偏幼态的长相,完全看不出两人三岁的年龄差。
这样并肩的两人,自然一路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我们小烆在学校人气挺高啊。大家看你都是眼带桃花。”盛舒然有点来自家属般的自豪感。
本想着这是句恭维的话,没想到对方毫不领情,冷飕飕地问:
“那他呢?在看你还是看我?”
盛舒然愕然,顺着迟烆的目光望去,看见站在路边看着他们二人的范潮。
“范潮师兄?”盛舒然迎了上去,“你还没走?”
范潮是SR乐团的小提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