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暗流涌动下的生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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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人消散后的废墟陷入诡异的死寂，唯有夜风如同的幽魂，掠过残垣断壁时发出呜咽般的呼啸。陆辰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向白月，每一步都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神格武器在碎石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尖锐而绵长。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每挪动一寸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每一步都像踩在灌满铅的靴子里。终于，他蹲下身，指尖触碰到白月冰凉的手背，那触感如同触摸一块即将碎裂的千年寒冰，冷得刺骨，还带着一丝僵硬。“必须尽快找到治疗她的办法。”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情绪，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内心的焦虑，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
红璃突然剧烈咳嗽，身体剧烈地颤动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黑血混着碎肉喷溅在斑驳的石壁上，在月光下宛如一幅狰狞的抽象画，那画面令人作呕。她用沾满鲜血的手背随意擦了擦嘴角，黑焰在掌心明灭不定，忽大忽小，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别浪费时间了，那团迷雾里的腐臭越来越浓，我们得 ——” 话未说完，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裂缝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裂缝中渗出墨绿色的黏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像是腐烂的内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味道，那气味刺鼻难闻，让人胃部翻涌。
小雨蜷缩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在空中无助地挣扎着。六翼虚影疯狂闪烁，金色光芒与墨绿色黏液接触的瞬间，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小心！这是深渊的污染！” 夜刃残留的双刃碎片突然飞起，在空中划出警示的弧线，碎片碰撞时发出的清鸣，却被随之而来的低沉嘶吼声彻底淹没，那嘶吼声如同巨兽的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
雾气中缓缓走出三个身影，为首的女子身披半透明的黑纱，纱下若隐若现的皮肤布满紫色脉络，宛如被蛛网缠绕的尸体，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她手中的骨笛吹出尖锐的声响，声波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漩涡，仿佛空间都被撕裂。“仲裁者，带着残缺的神格，真是暴殄天物。” 她的声音像是指甲刮擦铜镜，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牙酸的尖锐，让人听了浑身不自在。
红璃的黑焰骤然暴涨，如同一条愤怒的火龙，朝着黑纱女子冲去。可当火焰接近对方时诡异地转向，烧得她自己手臂冒出青烟，皮肤瞬间被灼伤。她咬牙切齿地后退，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的疯狂与恐惧交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朵血色的花。“陆辰，她能操控元素方向！这根本不公平！”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陆辰感觉齿轮吊坠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仿佛一团烈火在胸口燃烧。视网膜边缘的深渊黑雾再次翻涌，眼前的世界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他切换成法师姿态，掌心凝聚的四色能量球却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点，像被无形大手揉碎的琉璃，在夜空中闪烁着，渐渐消散。“是精神干扰！保持清醒！” 他大喊着，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小锤子在颅内敲打，头痛欲裂。
白月在昏迷中突然弓起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霜之哀伤残片悬浮在她头顶，寒气与墨绿色黏液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冰蓝光芒，光芒照亮了她苍白的脸庞。她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虚弱地开口：“背后... 祭坛...” 话未说完，便被黑纱女子的骨笛声波震得七窍流血，鲜血顺着她的嘴角、鼻孔、耳朵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衫。
黑纱女子发出刺耳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她将骨笛指向天空，云层中瞬间凝聚出巨大的血色漩涡，漩涡中传来阵阵阴森的嚎叫。“告诉你们个小秘密 ——”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甲划过骨笛表面，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那些被篡改的记忆，不过是餐前甜点。” 随着她的动作，地面浮现出古老的祭坛纹路，每一道沟壑都渗出黑色液体，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异味。
红璃突然冲向黑纱女子，黑焰化作巨大的凤凰，展开绚丽的翅膀，朝着敌人扑去。可当凤凰触及对方黑纱的瞬间，竟被吸入纱中，反而增强了女子的气势。“就这点能耐？” 女子轻蔑地弹了弹手指，一道紫色光刃划破红璃的脸颊，伤口处冒出诡异的紫色烟雾，红璃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你们以为集齐神格就能逆转？不过是帮我们打开牢笼罢了。” 女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陆辰感觉体内的神格力量开始相互排斥，七道光芒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像是七头猛兽在撕扯他的内脏，他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他强忍着剧痛，将神格武器插入地面：“元素归一・平衡领域！” 以武器为中心，四色光芒形成防护罩，暂时抵御住血色漩涡的吸力。可防护罩表面不断出现裂痕，每一道裂痕都伴随着他闷哼出声，他的身体因痛苦而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小雨的金色光芒突然变得炽热，六翼虚影化作金色锁链，缠住血色漩涡。“哥哥！祭坛中央... 有...”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身体开始透明化，“那才是... 真正的...” 话未说完，便被漩涡吸入其中。“小雨！” 陆辰的怒吼震碎防护罩，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漩涡，却被黑纱女子的骨笛声波震飞。他撞在石柱上，咳出的鲜血中带着破碎的内脏组织，染红了他的衣襟。“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牺牲！” 他的眼神从惊恐逐渐转为疯狂的坚定，齿轮吊坠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王冠上的七枚神格开始逆时针旋转，光芒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
红璃的黑焰突然转为纯白，光芒耀眼夺目。她的手臂上深渊纹路尽数褪去，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陆辰，还记得星纱说的创世之力吗？或许... 需要献祭！” 她的声音带着决绝，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解脱，不等陆辰反应，便化作一道白光没入神格武器。“不！” 陆辰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痛难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神格武器却借此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创世・终焉审判！” 七道光芒交织成巨大的光轮，所过之处，血色漩涡开始崩解，发出阵阵轰鸣。黑纱女子的身体也出现裂痕，她惊恐地后退，黑纱寸寸碎裂，露出布满深渊触手的身体。“不可能...” 女子惊恐地大喊，“你们不过是棋子！真正的棋手...” 她的话被光轮彻底淹没，消散前，最后一块黑纱飘落，上面用血写着 “永夜将至”，在地面随风飘动。
战斗结束，陆辰跪在满地狼藉中，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手中的神格武器光芒黯淡，仿佛失去了生机。白月依旧昏迷，小雨消失不见，红璃也化为虚无。他抚摸着齿轮吊坠新增的纹路，那触感像是无数细小的荆棘扎进皮肤，疼痛从指尖传来。远处，新的黑暗正在聚集，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吟唱声，像是来自深渊最深处的召唤，那声音低沉而阴森。“无论你们是谁，我都会将真相... 全部撕开。” 他低语着，声音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握紧武器站起身，眼神再次变得坚定，朝着黑暗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