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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结婚时,他们养过一只金毛,因为吓到了第一次来别墅的楚月纾,被裴君赫送去安乐死。
这个狗窝,楚晚澄觉得是裴君赫爱过她的证明,一直不舍得拆。
楚晚澄厉声呵斥,“不要碰我,我不去。”
保镖动作粗鲁,拖拽她前行,裴君赫不尊重她,连保镖也看不起她。
楚晚澄被强行塞进狗笼,她挣扎着要出去,轩轩不知何时出现,挡在了狗笼面前。
轩轩手里端着一盆水,泼到她身上,拍手大笑,“哈哈哈,落汤鸡。”
“轩轩,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妈呢?”楚月纾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眼含笑意。
“她就喜欢被我和爸爸虐待,小姨,你要不要也泼她?”轩轩一脸得意,又对着楚晚澄泼了一盆冷水。
楚晚澄浑身发冷,夜风吹过,她冻得直打哆嗦。
“够了!轩轩!”她牙齿打颤,眼底一片漠然,轩轩跟裴君赫一样,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暖不了他们的心。
轩轩听到楚晚澄凶他,瞬间红了眼眶,转身就跑,“你凶我,我要告诉爸爸。”
自从轩轩会说话,只要楚晚澄让他不满,他就会跟裴君赫告状,让他替他出头。
轩轩摔倒,裴君赫就让保镖一次一次推倒楚晚澄,让她摔得浑身是伤。
轩轩挑食,楚晚澄让他吃蔬菜,裴君赫就逼着楚晚澄吃过敏食物,直到她窒息昏迷。
......
楚晚澄曾经以为裴君赫将对她的爱转移到了轩轩身上,才会如此溺爱他。
她真蠢,他爱轩轩,是因为轩轩是他和楚月纾的儿子。
“楚晚澄,你已经跟君赫离婚了,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这个家,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楚月纾背地里不装了,她阴狠地看着楚晚澄,“最好快点滚,省得我动手。”
楚晚澄自嘲的笑了,“我会走,我还会祝福你跟裴君赫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裴君赫一出来,就听到了这句话,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楚晚澄,你要走?”
楚晚澄默不作声,楚月纾突然打开狗笼,将楚晚澄拉出来。
楚晚澄还没站稳,楚月纾就坐到了地上,用手捂着自己还没隆起的肚子,“姐姐,你不要再用这种手段引起君赫可怜了,我拉你出狗窝,你怎么能推我?我知道你恨我,我不该回来,也不该跟君赫在一起,我会走,把一切都让给你。”
“楚月纾,一直演戏不累吗?”楚晚澄站定,冷冷看着她,“你能拿走的东西,都是不属于我的,你喜欢收废品,就都拿走。”
裴君赫听到她的话,心头莫名一慌,一股怒火突然窜起。
他将楚月纾抱起来,冷冷看着楚晚澄,“你先推人,还口出恶言,楚晚澄,你该学学规矩了。”
“君赫,我听说斗兽场有训狗的表演,姐姐从小就养狗,让她去试试吧,就当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楚月纾靠在裴君赫的怀里,轻声撒娇。
“好,都依你。”裴君赫眼里的森冷褪去,溢满了宠溺。
楚晚澄的心猛地一沉,身子往后缩,避开保镖的触碰。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裴奶奶会好好对我,你不能这样做。”
裴君赫脸色难看,“如果不是奶奶护着你,你还能当这么多年的裴太太?”
“我不去!我没有推她!”楚月纾怒吼,“院子里有监控,你可以看。”
裴君赫抱着楚月纾,不再看楚晚澄一眼,“不需要。”
楚晚澄如遭雷击,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不是被冤枉的,他的心里只有楚月纾,只想哄楚月纾开心。
最后,她被强行丢进了斗兽笼。
周围都是裴君赫的跟班,对着她指指点点,下注打赌,堵她能坚持几分钟。
裴君赫搂着楚月纾坐在最中间,他脸上染着寒意。
楚晚澄看到裴君赫,扶着铁笼站起来,咬了咬牙,“裴君赫,我可以下注吗?”
裴君赫来了兴致,勾唇看向她,“你赌什么?”
“如果我能坚持半小时,将我亲生女儿的下落告诉我!“楚晚澄攥了攥拳,大声喊道,“当初你串通楚家人换走了我的女儿,我只想知道她的下落。”
裴君赫的表情不自然,看向楚晚澄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你胡说什么?”
“裴君赫,我有没有胡说你很清楚!你不告诉我,可以找奶奶帮忙。”楚晚澄手指收紧,激动地身子微颤。
“你威胁我?”裴君赫周身森冷,周围顿时鸦雀无声,都看向不知死活的楚晚澄。
楚晚澄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想知道真相,只能把事情闹大,“敢不敢赌?这里都是你的人,别让我瞧不起你!”
裴君赫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道,“赌!”
裴君赫身边的兄弟开始起哄嘲讽,甚至有人对她吹口哨。
“半个小时?这个女人疯了吧?”
“跟藏獒搏斗,她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住。”
“君赫,跟她赌,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坚持的。”
“哈哈哈,不自量力,蠢货。”
“上一个威胁君赫的人已经去喂鲨鱼了,我们看着你怎么被狗咬死!”
随着裴君赫点头,搏斗正式开始。
一只黑色的成年藏獒被放了进来,一双眼睛泛着绿光,龇牙咧嘴在门口踱步,似乎并不着急攻击楚晚澄。
楚晚澄一动不敢动,双手紧抓着铁笼,生理性恐惧让她流出了眼泪。
时间一秒一秒度过,藏獒依旧没有攻击楚晚澄的意思。
不知是谁朝着铁笼扔来一个酒瓶,砸在铁笼上碎的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割伤了楚晚澄的脸,巨大的声响引得藏獒躁狂,朝着楚晚澄扑过来。
“啊!”楚晚澄惊呼一声,顺着笼子往上爬,整个身子缩成一团,身下的藏獒不停往上跳,爪子狠狠抓破她的小腿,她疼得浑身战栗。
四周一片起哄声,让楚晚澄滚下去跟藏獒打。
楚晚澄的身子越来越重,十指泛白,渐渐握不住铁栏杆。
藏獒再次抓向她的小腿,她整个人随着力道掉下来,被藏獒扑在身下。
她抬着胳膊抵挡藏獒的攻击,胳膊被咬的血肉模糊,小臂被生生撕下一块皮肉,她的哀嚎声响彻全场。
裴君赫的心莫名一颤,皱了皱眉,出声制止,“把狗带出去!”
“君赫,你这是心疼她了?”兄弟不满,“赌注还没完成,就这么放过她了?”
“她死了我没办法跟老太太交待,就到这吧。”裴君赫冷冷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悻悻然闭了嘴。
楚晚澄浑身鲜血,见藏獒被拉走,她拼劲全力喊出声,“裴君赫,我还能坚持,还没到半个小时。”
“一个孽种而已,想要就给你。“烦躁扯了扯领带,起身离开。
“她不是孽种,是我们的女儿。”楚晚澄松了一口气,倒在血泊中。
裴君赫听见她的轻声呢喃身子顿了顿,才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