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夏终是乖巧地跟着肖凌来到了停车场,一辆黑金色极尽奢华的豪车赫然映入眼帘,可谓是,骚包至极。
云知夏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她印象中,肖凌应该是极品冰山男神那一挂的,不知怎么的,最近是越发爱高调显摆了。
二人法律上虽名正言顺,哪怕二人年仅差3岁,但只要云知夏在校一日,二人终究隔着层师生关系。
顾及肖凌的名声,云知夏还是想与肖凌保持些距离。
“肖老师,我想自己打车回去可以吗?”
通过近几日的相处,云知夏明显感受到肖凌随性洒脱的性格,他不在意这般,但自己终究得掌握好分寸。
正如云知夏所料,自己堪堪开口,肖凌眼眸便低低地垂了下来。
云知夏自是吃不了肖凌这套我见犹怜的模样:
“肖老师,我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衣食住行太过奢华易生事端。哪怕我行得正坐得直,终究逃不过人言可畏。”
云知夏伸了伸手指,指了指那市值上亿的豪车,故作为难地苦笑了笑。
肖凌侧过头偷偷翻了个白眼,他自是知道云知夏所言为虚。
据他所知,云知夏便是国内炙手可热的新生代画家-葵。
随便一幅画都能拍得几千万的价格,最高价的一幅画甚至拍至两亿元,经营的画家协会年入百亿却年年尽数捐出、一分不留。
她如果愿意公布自己的隐藏身份,哪里需要受这所谓“人言可畏”的委屈。
云家?对她来说算什么东西?
肖凌并未拆穿,罢了,由着她吧。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别太晚回家。”
“对了,我晚上需要出趟国,2天回,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随时联系我,好吗?”
云知夏开心的笑了笑,她终于可以去画室看看了,她都好久没去了,不知道大家过的怎么样。
云知夏正坐上的士,便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传来无礼傲慢的女声:“云知夏,你来我家一趟。”
云知夏眉头轻蹙,这声音,是云珊珊?“你哪位?”
云珊珊自顾自地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你的身世,限你30分钟内到我家来。”随后由不得云知夏回应,便挂了电话。
再次拨回,迟迟无人接听。
云知夏不得不承认,云珊珊精准的捏到了自己的短处。
哪怕她再不愿意踏进云家,事关身世,也不得不去。
即使她知道,这大概率是云珊珊为了针对自己而做的局。
罢了,总归总不至于弄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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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夏并未告诉任何人,只身来到了云家门口,轻按了按门铃,开门的依旧是保洁王姨。
“小姐~”
“王姨,云珊珊说有事找我,你可以去通报问问。”
王姨无奈苦笑地看了看云知夏,还是回头进了别墅内通报。
约摸30分钟,才让云知夏进门。
云知夏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知道亲生父母的消息以后,她自是不会再踏入这满是羞辱的旧处。
“说吧,你想怎样。”
云知夏进门便看到精心打扮得像花孔雀的云珊珊,精神贫瘠的人,哪怕衣着华丽,终究是带着些土味。
云珊珊踏着高跟鞋靠近云知夏,狠狠伸腿向前一踢,似乎是想如之前那般将云知夏踩在脚底。
却不料云知夏早已留了心眼,灵巧的侧身躲去,反而是云珊珊狠狠摔了个结实。
“云知夏,你敢躲!!!”云珊珊气急败坏,叫上佣人便想对云知夏下手。
“云珊珊,如果你只是想单纯发个疯,那我就不奉陪了。”
“我承认我想知道亲生父母的消息,你愿意说便直言,不愿意,我自是有别的方式去查,无非是时间长短一些罢了。”
云知夏早已不再欠云家什么,也对这地方没有半点情谊,她不必再留情面。
云珊珊余光瞥了瞥墙上的时钟,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突然,她操起水果刀!
云知夏瞳孔放大,求生意识驱使她侧身就跑。
却不料!
“杀人了杀人了,云知夏要杀人啦!救命啊!杀人了!”
佣人们此起彼伏地尖叫声刺激着云知夏的耳膜。
是的,云珊珊操刀并未向着云知夏,而是朝着她自己的腹部。
这,是为何?
云知夏只觉浑身冰冷,似乎有无数的阴谋诡计朝自己袭来。
“啪!”
“云知夏,你个贱蹄子,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林晓庆巧合地出现,一巴掌一巴掌落在云知夏脸上,高跟鞋一下一下地踢在云知夏身上。
“珊儿,让妈妈看看,你没事吧?”林晓庆在看到云珊珊腹部的鲜红时,眼泪哗哗直流。
她猛地抬头,仇恨地盯着疼地蜷缩在地的云知夏,眼底的狠毒似乎想置云知夏于死地。
突然地,她一把抄起适才云姗珊自导自演时用的水果刀,狠狠的!不由分说地!
捅进了云知夏的胸口!
鲜血自伤处喷涌而出,只是一瞬间,鲜血便浸透了衣裙。
林晓庆似乎仍觉不够,转动手腕将刀往里再递了一寸!
一寸,又一寸!
直到在身体的另一端,见了刀锋。
云知夏终究没忍住泪如雨下,她眼睁睁地看着这所谓的母亲,看着她眼底的狠辣。
她的心真的死了:“我,也曾经,是,你们的女儿啊?”
云知夏的胸口不断地淌着血,场面触目惊心。
她疼,疼得似乎快要窒息,任凭她自己,也分不清,疼的究竟是身,还是心。
云庭峰的眼底也无半分怜悯:“报警!马上报警!把云知夏这个畜生给我送进牢里去!”
云家和警方常有走动,不出三分钟,鲜血淋漓的云知夏就被拷了起来。
云珊珊捂着腹部那几乎不可见的血迹,冲着局长道:
“她偷我一条200万元的钻石项链被我发现,想杀我灭口,李叔叔,你一定要判她刑。”
云知夏胸口的血汩汩涌出,过度地缺血使她无法直立行走,却不足以让云家人动半分恻隐之心。
她很快便被带到了警局,她麻木地看着周边的一切,她不明白,为何他们要置自己于死地?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吗?
就只是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吗?
录笔录的是一个年轻人:“云知夏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云知夏看着胸口被随意包扎的伤口,依然有汩汩鲜血渗出,但似乎除了她,没有任何人看得见。
她渐渐失去了神志,大脑像是充了血般剧痛。
“云知夏小姐?”
“云知夏小姐,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云知夏小姐?”
云知夏只觉得好吵,吵地难受,她好想睡一觉。
云知夏不受控地昏厥了过去,再次醒来时,依然在拘留所的管制间内。
云知夏恍恍惚惚听到了云庭峰的声音:“我已经登报和云知夏断绝关系,这件事,还请李局从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