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识别失败,请重新尝试!”
“人脸识别失败,请重新尝试!”
云家大门口的智能门锁不断地报警。
“砰!”
为首的黑衣人操着个大电锯直截了当地钜起了门。
“滋……滋……滋……”
电锯的噪音在寂静的夜晚上尤其明显,倒有了几分午夜惊魂的毛骨悚然。
“你…你们要做什么?”保洁王姨瑟瑟缩缩地看着眼前人。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年轻人,带着一群黑衣蒙面的肌肉男,个个手持刀具、戾气冲冲。
“啊啊啊,救命啊!”
银色面具男径直奔向林晓庆,将其一脚踹翻在地。
“是这儿吗?”银色面具男一刀捅在了林晓庆心口,鲜血自刀锋旁迅速渗出。
被封住嘴的林晓庆发不出半点声响,巨大的痛苦让她止不住地摇头求饶。
“哦~摇头?不是这里呀?那…是这里吗?”
银色面具男一把拔出林晓庆胸前的刀,带起的如注的鲜血沾染了黑衣,他狠厉而果决地将刀捅在了另一侧的胸口处。
“啊啊啊,啊啊!”
林晓庆几乎痛到昏厥,而此次却不敢再摇头,她虚弱地强逼着自己冲黑衣人点头!
“点头?那就是喜欢?那?就……继续!”
“唔~唔~”林晓庆面目狰狞,瞳孔泛血,如同地府里的恶鬼。
云庭峰、云珊珊父女二人眼睁睁看着林晓庆被折磨,瑟瑟缩缩地朝墙角缩去,恨不得原地隐身。
银色面具男玩味地看着那父女二人,孬种果然的一锅出啊。
皮鞋踢踏的声响,一步一步走近云庭峰、云珊珊!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
云庭峰跪在地上,抱着银色面具男痛哭流涕。
“你……该死!”银色面具男眼底的愤怒和心疼让云庭峰不解。
“啊!”
“啊!”
“啊!”
这一夜,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云家别墅,久久不能停歇。
林晓庆,三刀。
云庭峰,三刀。
云珊珊,三刀。
“你在这盯着,等失血到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再走。”银色面具男不耐烦地擦了擦手中的鲜血,交代着一旁为首的下属。
“不要让我再在浦西看到你们,懂?”军工刀轻轻剐着云庭峰的脸,声音中不乏凌厉的警告。
云霆锋、林晓庆、云珊珊等人颤颤巍巍蜷缩在墙角:“我们走!我们走!我们再也不踏进浦西,饶了我们吧,求求您。”
三人磕头磕地勤快,被吓到大小便失禁传出的恶臭味让银色面具男忍不住朝后退了退。
“废物!”银色面具男嫌恶地皱了皱眉。
“老大,斩草不除根,可不是您的作风。”属下好奇地问道。
“这三个人的命,你们别动,留一口气,以后给我媳妇儿玩。”
先留着吧。
-
“凌峰,知夏怎么样了?”肖凌着急忙慌赶至医院,远远便看到了守在ICU门口的好友凌峰。
“谢了,兄弟。”肖凌眼眶通红,修长的手紧紧贴在脚边,却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跟在肖凌身边的张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地看着肖凌,心里吐槽道:
“你刚刚捅人刀子的时候一刀一个,也没见你手抖。”
凌峰年纪轻轻已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正连熬了两个通宵完成了一场艰难的手术,被张爽叫醒时心有怨言。
但看到日常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肖凌此刻仓惶狼狈的样子,才明白,好友是真的栽这个姑娘手里了。
“伤处距离心脏只差1毫米,动手的人是真的想置她于死地。”
肖凌闻言眼底闪过几分戾气,拳头在身侧攥得发青,他想杀了那些人,一个都不留,他恨自己下手太轻,云家那群畜生付出的代价,终究还是太轻了!!!
肖凌趴在ICU的玻璃窗上,目光紧紧注视着云知夏,长长叹了一口气。
云知夏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胸口几乎没有什么起伏,仿佛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肖凌心底是一阵失而复得的后怕:“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他目光殷切地看着凌峰,生怕听到拒绝的答复。
“她现在状况不太稳定,最好先不去打扰她休息。”
凌峰无奈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
“别急,她很快就能醒了。”
“都怪我,没护好她。”肖凌心中懊恼,自己为何出国后没有加派人手去保护云知夏,“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失血过多,治疗被耽误得太久了,身体各项功能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得好好养个一年半载了。”
凌峰拍了拍肖凌的肩膀,看着好友自责的神情,难得好心安慰道:
“好在她有你在身边,好好照顾,用不了多久就活蹦乱跳了,别太担心。”
肖凌似乎正想开口说什么……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心电监护、血氧饱和度、呼吸波形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紊乱。
“别过来!不要!!!不要!!!”
肖凌不管不顾地冲进病房,看着云知夏歇斯底里的无助挣扎,看着胸口的绷带渗出了一丝丝血印:“她怎么了?”
凌峰拨开肖凌,上前仔细检查了云知夏的状态,松了一口气。“没事。”
“只是做噩梦了,我去开点安神的药剂,你在这好好陪陪她。”
肖凌悄悄抹去眼角失控的泪水,凌峰赶忙移开目光,装作未曾察觉。
云知夏睡地很是不安,肖凌坐在病床边,满眼心疼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输液针头挤进云知夏细窄的血管,伤口处更是青紫纷呈。
肖凌喉结无声滚动,哑着嗓子低声哄着云知夏:“知夏,别怕,我在,我会一直都在。”即使他知道,此时的云知夏可能听不见任何声响。
云知夏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肖凌立刻屏住呼吸,悄悄收回了轻轻握着云知夏的手。眼底带了三分心虚和不安。
不多时,云知夏缓缓醒了过来。
“有哪里难受吗?”肖凌赶忙上前。
云知夏一睁眼便看到肖凌明显哭过的红肿的双眼,胸口细微一疼,这难道是伤口处的疼痛发作了吗?
“肖老师,我没事,谢谢你。”云知夏下意识想伸手摸摸肖凌的脸。
肖凌眼疾手快轻轻握住云知夏的手:“别乱动,别扯到伤口了。”
肖凌没忍住眼眶再次红了红,喉咙哽咽,甚至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还疼吗?”
这句话击碎了云知夏强撑的平静,泪水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疼。”
“肖老师,她怎么忍心一次次对我下杀手。”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当了他们二十二年的女儿,何苦要这么对我?”
“过往二十二年,他们从来都吝啬于给我半分疼爱,我总骗自己,他们是爱我的只是不懂表达,但如今却能把云姗珊捧在手心呵护?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样对待!”
肖凌心下也觉得奇怪,毕竟是相处了22年的孩子,哪怕不是亲生的,何以至此?
但肖凌并不想让云知夏再生烦恼,这些事情,交给他去调查就好。
肖凌小心避开伤口温柔地将云知夏搂进怀里:“不是你的错。”他吻着她发顶轻声却坚定地重复这句话。
“不是你的错!”
肖凌一句一句坚定的话语一点一点渗至云知夏心间。
“不是你的错!”
对呀,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呀!
做错事的人毫无愧意,哪有受害者自我质疑的道理呢?
窗外应景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正如云知夏心境那般,云知夏手臂微曲,怯怯地回抱着肖凌:“肖老师,谢谢你,幸好有你。”
这是云知夏第一次在清醒意识下主动拥抱肖凌。
看着虚弱的云知夏,肖凌心中无半分旖旎。他摸了摸云知夏的后脑勺:
“你还记得我们领证的时候吗,当时我说,嫁给我,我保你在浦西横行霸道吗。”
“嗯,还记得。”云知夏发泄了通情绪,人又昏昏沉沉地想睡,强撑着回复着肖凌。
“我更正一下当时说的话。”
“嗯?怎么还带撤回的,已经超过2分钟了,不能撤回的。”云知夏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云知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保你在全世界横行霸道,一生为期。”
肖凌如宣誓般庄重地看着云知夏。
云知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意识模糊前,呢喃回应着肖凌:“我才不是横行霸道的人呢。”
肖凌轻笑出声,不论如何,幸好,他还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