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五年,隐婚五年,我的生活里几乎全是顾茵留下的痕迹。
才发现,失去自我已经整整十年。 可如今,和顾茵有关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了。 离开时,只带走了妈妈的骨灰和必要的证件。 在火车站枯坐整夜。 清晨,新进站的旅客,不约而同地聊起一个话题: 昨夜有位姓顾的女总裁,为哄小男友开心,竟包下全市地铁广告表白示爱。 更以小男友名字,成立了新公司。 原来顾茵说的开除,是这个意思。 “好高调,好羡慕啊。” “要是能成为这位顾总的老公,一辈子都不愁了。” 话音入耳,我只觉讽刺,心中再无任何波澜。 平静地等待黎明升起,看着驶往家乡的高铁缓缓进站…… 安抚好沈叙,已经是早晨。 顾茵终于有时间打电话。 可拨了好多次,宋南桥的始终关机。 她这才看到宋南桥昨天发的短信,漂亮的眸子瞬间染上恼意。 打开微信,消息还没发出便成了红色感叹号。 宋南桥竟把自己拉黑了! 顾茵气闷地拍打方向盘,在语音留言里愤怒质问: “宋南桥,你什么意思?” “小叙今天就会离职,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你又在闹什么?” “就算昨天在餐厅没有维护你,也是情势所逼,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理解吗?” “还耍脾气拉黑关机?有本事一辈子别联系!” 她发泄着情绪,将迈巴赫的油门一踩到底,引擎声震耳欲聋。 但行至岔路口,顾茵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将车开往家的方向。 别墅中空无一人,她涌起不好的预感,立即赶往二楼卧室。 看到宋南桥的衣服物品都在,她长长舒了口气。 夫妻合照仍摆在床头。 宋南桥曾说过,每晚要看到她,才能安心入睡。 看来,宋南桥不过是耍脾气玩消失。 等气消了,还不是会乖乖回来? 更何况,宋南桥妈妈身子不好,每周要去固定的医院复查,出不了远门。 他妈妈在,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顾茵高傲地挑眉,平时还是太惯着宋南桥了,吃点苦头也好。 下楼时,眼角的余光扫到桌上,她签过名的离婚协议。 还不等顾茵反应过来,手机忽然铃声大作,是秘书打来的。 “不好了顾总,方才打算要给宋先生母亲就诊的医院续费,可医院却说,宋先生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还有,宋先生搭乘的动车,也马上要出发了。” 闻言,顾茵瞪大双眼,面上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