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回屋关上门后,院子里炸开了锅。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身上。
“一大爷,陆宁说的是真的假的?
老太太这‘烈属’身份……”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易中海听着周围的议论,略显尴尬,他知道今天这事要是不给个说法,自己和老太太的脸就丢尽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都胡说什么!
陆宁那是血口喷人!
我们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免得把事情闹大,影响我们院‘文明大院’的评比!”
陆宁在屋里听到这话,切了一声,这易中海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一直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眼珠一转,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
“一大爷,这可不是小事啊!
污蔑烈属,这可是重罪!
陆宁这么嚣张,要不咱们还是报警吧?
让公安来证明老太太的清白啊!”
“不能报警!”
“不许报!”
许大茂话音未落,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同时大声反驳,那慌乱的模样,更是坐实了众人心中的猜测。
易中海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赶紧找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要紧,哪经得起折腾。
我先送老太太去医院看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易中海不再理会众人的议论,搀扶着还在发抖的聋老太太,以去医院为借口,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院里的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议论声更大了。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两人绝对是心虚了。
陆宁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冷笑一声。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自己总算是在这四合院里初步立住了脚跟,以后谁想再来占便宜,都得先掂量掂量。
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却并没有往大门外走,而是绕到了后院,直接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一进门,聋老太太就一把推开易中海,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虚弱,她来回踱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怨毒。
聋老太太声音沙哑:“中海,那个小畜生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这……这要是捅出去……”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关好房门,表情也无比凝重:“老太太,您先别慌。
我想过了,当年的事做得天衣无缝,除了我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陆宁那小子,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诈唬我们呢!”
“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知道什么呢?”
“他就算知道,也没有证据。
只要您以后咬死了不承认,见人就装聋作哑,谁也拿您没办法。”
易中海这么一分析,聋老太太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了一点。
但随即,她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怨毒:“就这么算了?
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把这个小畜生赶出四合院都不解恨,他知道我们的秘密,就是个祸害,必须得除掉!”
易中海心中一惊:“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不把他送进大牢里踩缝纫机,甚至让他把命丢了,我老婆子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易中海脸上震惊的表情,聋老太太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床边,从床底下的一个暗格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古朴的木盒。
当着易中海的面,缓缓打开木盒。
只见红色的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
那玉簪雕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易中P海瞪大眼睛,他知道老太太有些家底,却没想到竟然藏着如此贵重的宝物。
“老太太,这是……”
聋老太太嘴角一抽,露出一丝狠毒的笑容:“这支玉簪,是当年宫里传出来的宝贝。
它的价值,别说买下这个四合院,就是买下两条街都够了。”
易中海被这番话震得心头狂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都小看了这位聋老太太的背景。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毒计:
“中海,你听好了。
我们等陆宁那小子出门上班的时候,你找机会潜进他屋里,把这支玉簪藏在他的枕头底下。
然后,我就去派出所报警,说我压箱底的传家宝被偷了!”
“到时候公安上门搜查,人赃并获,他陆宁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偷盗如此贵重的物品,你说他得判多少年?
能不能在牢里活着出来,都得看他的造化!”
易中海听得心惊肉跳,后背一阵发凉。
没想到老太太平时看起来只是贪小便宜,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这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易中海看着那支价值连城的玉簪,又看了看聋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却显得异常狰狞的脸,他知道,自己已经和这个老太太绑在了一条船上,没有退路了。
他抿紧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二人相视一眼,一个阴毒的计划,就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