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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们都慌了，纷纷挡在我前面。
王木匠和老陈还抄起了铁锹架在手上。
“凭什么带走秦大妈！”
“死的那人是谁啊？”
“就是，你说带走就带走，总要有个理由吧。”
“你们不会是怀疑秦大妈杀人吧？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杀人？”
“小唐，你也是咱们村出来的，怎么能为难秦大妈！”
唐警官的脸色有些为难，慌乱地解释着。
我吐出一口浊气，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拨开众人，淡定开口。
“我跟你去。”
审讯室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凯强，认识吗？”
摇了摇头。
唐警官侧目：“真的？”
“真的。”
接着就是久久的沉默，但唐警官一直盯着我。
我的耐心终于被耗尽“要是没什么事我得赶紧回去了，外孙女一个人在家，我得给她做饭。”
唐警官瞬间瞪大了双眼。
“你外孙女？”
“是啊，苗苗，你还见过呢。”
“苗苗......不是十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吗？”
我笑得满脸幸福：“是呀，但是她昨晚回来了。”
我注意到唐警官脸上的肌肉都在轻微的抖动着。
“可苗苗......九年前就已经确认死亡了。”
......
我盯着唐警官的双眼，沉默了几秒。
“你怎么说话的！咒我外孙女是吧？苗苗明明好端端的在家。”
说罢我又补充了一句。
“村里的乡亲们都看见了，他们都能作证！”
唐警官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随后对身边的另一个警察说。
“去走访一下群众。看看秦大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虽然在吩咐旁边的人，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长叹了一口气：“你把我叫来派出所，是为什么？”
唐警官笑了笑，随后往我面前放了几张照片。
“他就是王凯强。”
我拿起照片，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照片里的男人面无血色，口唇绀紫，浑身湿漉漉的。
右手虎口还有两条若有似无的疤。
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
这和昨天半夜出现在我家冰柜里的那个无名男尸是同一个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就又出现在了河边。
唐警官的脸已经贴在了我的耳边。
“现在认识了吗？”
我颤颤巍巍说：“还是不认识。他是谁？”
唐警官突然抬眼盯着我。
嘴角虽然是上扬的弧度，但眼睛里确实藏不住的怒气。
“他是个人贩子。”
我强装着镇定：“人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警官暴躁地点了根烟，翘起二郎腿。
“你外孙女苗苗，不就是被人贩子给拐走的吗？”
我止不住浑身战栗。
深呼吸好几次才开口：“当初苗苗失踪的时候，我每天都来找你，我说苗苗是被人贩子拐走的。”
“但你偏说找不到证据。”
“一直到苗苗失踪的第二年，在西南地区的山里才找到了她。”
“但已经是尸体了。”
“当时的苗苗浑身是伤，躺在雪地里被活活冻死。”
“那时候你也没说是被人贩子拐走的，你只说是意外。”
此刻我的声音已经颤抖的不像是自己的。
“怎么现在，我的外孙女自己回来了，你却又改口，说她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呢？”
唐警官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
就在这时，被他派去走访的警察回来了。
伏在唐警官的耳边低语。
“唐队，已经调查过了，村民都说苗苗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