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发色都要和我一样……做我这么多年的替身真是辛苦你了。不过长得再像，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我强忍住想把手中的文件砸在她脸上的冲动，故意扬起羞涩笑意：
“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主要是厉总满意。”
“你！”苏月柔看我的目光寒意四起：
“叶雅楠，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和寒渊订婚的消息，体面点离开，对我们都好。”
我将手中的文件交到苏月柔手里：
“苏小姐，如果你想让我尽早消失，那就请你学快点。”
她看着我手中厚厚的资料，伸手直接打翻。
我蹲下身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苏月柔红色高跟鞋直接踩上了我手中的最后一份文件。
“叶雅楠，你不过是我的替身而已，你让我学你？”
对于今天这局面，我早有心里准备。
毕竟一个男人嘴上说着爱自己却睡了别的女人五年，换谁都会生气。
我刚准备起身，苏月柔狠狠扇了我一巴掌，随后拿起一旁的热咖啡浇在了我头上。
张扬跋扈的样子和厉寒渊说的温柔委婉，判若两人。
我抱着弄脏的文件，狼狈至极。
厉寒渊推门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
苏月柔委屈地凑到他的身边：
“寒渊，我可以原谅你找替身，但我不能接受她肆意顶撞我。”
“的确该打。”
说着，男人拿起苏月柔的手轻柔地捏了起来。
“叶秘说你很爱她，还拿你们床上的事刺激我，我……”
她的声音柔弱委屈，比我练了五年的声线还要更加娇气。
厉寒渊扫了我一眼，眼中的挣扎被淹没在苏月柔含泪的目光里：
“爱？她不过是我花钱买的玩具，还敢肖想主人爱上自己？”
“带着你的一千万，现在，立刻从公司滚出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我深深看了一眼厉寒渊，起身走出了秘书室。
一路上，同事们的眼光在我身上来回交替，嘲讽、戏谑、担忧……
我浑然不觉，直到走出办公楼终于松了口气。
口袋的电话突然响起，上面跳动着厉寒渊的名字。
5
“叶雅楠，业务部的合同出了问题，不想坐牢的话，马上回来处理。”
我没有理会。
业务部的合同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回家洗完澡，换了一身小白裙。
准备换鞋时却看着鞋柜里一排排高跟鞋陷入沉思。
厉寒渊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是一双红色高跟鞋，鞋子很好看，却并不合脚。
那时他说：
“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觉悟，不要只顶着她的一张脸，她的一切你都要一样。”
那天，我第一次穿高跟鞋，摔的全身青肿却不敢落泪，因为他说眼泪会破坏苏月柔的美。
后来我被调教得越来越像，每次他满意之后，就会送我一双高跟鞋。
最终我选择了一双白色平底鞋。
顺便将所有高跟鞋打包，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会议室里，业务总监站在桌前，额头上已经流下了细密的汗水。
我推开门的瞬间，众人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厉寒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开会迟到一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