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却听见许北辰突然惊叫,“雪薇!你下面流血了!”
过了一会,我听见医生在门外低声向程雪薇汇报,“程总,您怀孕了,胎象有点不稳。
要不要告诉乔先生?”我的心突然狂跳。
这个意外的生命,像黑暗里突然照进的一束光,让我死灰般的心又燃起一丝丝希望。
“给我准备人流手术。”
程雪薇冰冷的声音穿透房门,“这个孩子,不能留。”我僵在原地,全身发冷。
这个孩子,本该是我们最后的羁绊。
可她连这一点微弱的联系,都要亲手斩断。
我眼睁睁看着她推开那扇冰冷的手术室门。
她出来时,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我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要这个孩子?!”
她看到我,眉头紧锁,欲言又止,“乔墨,”
她声音沙哑,“这个孩子,必须拿掉。”
我死死盯着他。
“医生说孩子先天发育不好,”她眼神闪烁,声音越来越低,“孩子,我们以后可以再要。”
我猛地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说来说去,不过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罢了。
“没有了。”
我轻声呢喃,声音几不可闻,“再也不会有了……”“你说什么?”她俯身想听清。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那头传来许北辰的声音,“雪薇,婉婉不在,你能带我去楼下散散步吗?”
“我去去就回。”
程雪薇说完,转身时大衣带起一阵冷风。我躺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
出院那天,程雪薇神秘地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推开家门,刺耳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北辰不计较你下毒的事,特意来家里给你开个派对。”
程雪薇牵着我的手,声音温柔。许北辰端着酒杯朝我走来,刚好程雪薇被朋友拉去喝酒。
“许北辰,我根本没下毒,”我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想怎样?”
他突然笑了,“乔墨,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程家的女婿吧?”
他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你还不知道吧。
那张结婚证,是假的。”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领证那天,程雪薇紧紧抱住我,说再也没有人会欺负我。
原来,连证都是假的。“怎么?还不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许北辰的唇角扬起残忍的弧度。
下一秒,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大叫道,
“不要推我!”
他拽着我一起跌入了泳池。
冰冷的水淹没我的瞬间,我看见岸上两个女人同时扑向了许北辰的方向。
泳池的氯水让我瞬间窒息,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我一点点沉了下去。
醒来时,我独自躺在湿漉漉的池边。
整个派对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佣人递来手机,“先生,您的电话一直在响。”
“乔墨。”
程雪薇冰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北辰惊吓过度胃出血,现在在输液,你满意了?”我死死咬住嘴唇。
许北辰亲昵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雪薇姐,我没事。
就是可惜你送我的那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