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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低贱的千户女,善于养马。
自从治好封狼居胥异姓王的战马后,他便说我他的心头血,命中劫。
他违抗皇命退了王孙贵女的婚约,又跪遍三千长阶恳请陛下将我赐予他为正妻。
又一次战后归来时,他带回了一位养马女,力排众议扶她为平妻。
我思虑极深:“夫君,她的身份不妥,恐遭外人笑话。”
夫君将她带了下去,表情淡然的没有任何变化。
可却在隔日,将我的全族都拉到了马场上:“因为你不同意给玉莞平妻之位,才导致她在郊外的庄子被流寇虐杀。”
他将我的全族分别捆绑在马上,实行车裂之刑。
以宽慰养马女在天之灵。
再睁眼,我重生到他带回养马女的当日:“身份不是界限,恭喜夫君再得美人。”
“她身世凄惨可怜,如今我想给她一个平妻位置。”
我并未思索过多:“夫君,三日之后行册封礼,正是极好的日子。”
前世夫君带玉莞后,当众要求我同意她当平妻,从此与我平起平坐,姐妹共处。
我开口反对:“玉莞身份不妥,一个养马女,怎么能给封狼殿下当平妻?”
封狼他没开口辩解一句,只是抓住玉莞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第二天,玉莞所处的庄子遭遇流寇作乱,玉莞成了流寇的囊中之物,被羞辱惨死。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再跟我说话,很少亲近我。
一个月后,我被大夫诊断出怀孕在身。
封狼唤来一群人围在我身边:“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我脑子瞬间空白无法迅速辩解什么。
几个婆子猛地窜上来把我按住,加量灌了我三碗生附子汤,三碗红花。
血染我身体,她们依旧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越发狠厉,将我肆意磋磨。
封狼夫君冷眼旁观,那如冰霜的眼神让我觉得行刑的我只是一位陌生人。
“这就是你欺辱玉莞的下场,不得好死!”
我又亲眼目睹马场行刑的全族,心痛至极的求饶:“自刎谢罪可以,可以饶恕我的全族吗?”
“不行,让你看着你全家被车裂,你才有悔过之心。”
封狼眼神薄凉。马上的血腥味经久不散,漫天血雾迷蒙了我的双眼。
重来一世,前世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流转。
我迅速拾掇思绪,答应了夫君的要求。
三日之后日子很好。
封狼怔愣片刻瞥向我:“你确定?”
我点头好毫不反驳:“确定,但是夫君,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兴许觉得我好说话,他杵在原地没拉着她就走。
“你尽管说,不管什么要求都可以。”
他又居高临下恩赐我了。我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夫君,妾身自请下堂,请夫君给妾身一封休书。”
我永不沾染这世俗婚恋,终究是我不配得到男女的情爱。
“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遭骤然变冷,冷的刺骨,我不由得发寒发抖。
牙齿发抖的我继续道:“请夫君给我一封休书,让我下堂。”
玉菀靠在封狼的怀里,娇声软语:“许是奴婢冲犯了姐姐,姐姐觉得奴婢不配,才自请下堂,三日后,若奴婢行封册礼,姐姐不在,便遭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