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呢,我也听说了。”
见我过来,管家不轻不重的斥责了交头接耳那几人,随即对我行了一个不甚规范的礼。
“沈小娘见谅,下人们闲聊几句,别污了您的耳。”
不待我发作,管家继续说:“不过过几日去沈府下聘,等夫人入府后府中便有真的女主人了,自然也不会有这等闲言碎语。”
后宅讨生活,一看夫君宠爱,而看娘家势力。
如今我夫君不疼,娘家一门心思放在我庶妹身上,他们这么做也不稀奇。
府里欢喜的气氛压得我喘不上气,便和侍女碧草出去走走。
一到街上就听到行人们在讨论,牧将军为讨沈家小姐欢心,特请陛下赏赐东珠一对,做成耳饰送与沈家小姐。
难得的不是东珠,难得的是陛下赏赐,原以为出了府就能躲过他们,没想到如今京中人人都在赞叹牧尘对沈鸢用情至深。
时间太久,我都快要忘记牧尘还有这样用情之时。
心绪烦乱,沿着长街直走,等我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到了城中人员混杂的城西了。
巷子中出现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他们邪笑着向我走来。
“这是哪家的妇人吧?”
“管她是哪家,逍遥之后我们出城就是了。”
我摸到怀里牧尘曾给我的信号弹,以往我护的紧,今天是第一次用。
看着信号消失在半空中,只要牧尘看到,不出一刻钟肯定会赶到。
看着面前几人,我捡起小巷边的木棍,威胁的对几人说:“我是京中牧家之人,你们若动了我肯定没有好下场。”
几人见我放出信号,没有前进,仍是站在原地与我对峙,一刻钟后,牧尘还未出现。
几人淫笑着向我扑来:“你的小情郎看来是不会来救你了。”
我挥舞着手中木棍,奈何力量有限,木棍只打到一人。
另外两人见状夺了我手中木棍,即将碰到我时,我拔下簪子扎向一人眼睛。
很快我被另外一人控制住,碧草在我不远的地方被另外一个男人按着。
就在我心生绝望之际,身边男人突然瘫倒在地。
转头望去,一袭玄衣男子站在巷口,我认出那是牧尘的死对头,督察员右都御史张青砚。
马车上,张青砚将身上外袍递给我,遮住了方才扎伤那人眼睛时留下的血迹。
闻着外袍上淡淡的墨香,狂跳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一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马车内我一直低着头,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莫非是伤到了哪里?”张青砚身子凑近了些,像是要查看我是否有受伤。
我赶忙躲开:“多谢张大人救命之恩,妾身无以为报。”
张青砚坐了回去,一言不发,我微微侧目,想看看他在干嘛。
只见他神情淡淡的垂着眼,对外边人吩咐说:“处理了。”
我只听到几声利落的出鞘声,除此之外一声呼叫都未听到。
往日对张青砚的印象只停留在牧尘说的,笑面虎,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如今看来倒是与牧尘说的大相径庭。
“牧尘要娶妻之事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