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爹怎么说的,他说:“阿鸢性子娇气,日后是要嫁与宰相的,蛮横武将怎可与她相配。”

所以我就可以吗?

那天之后我尽量减少与牧尘的接触,没想到还是中了招。

再醒来时我躺在牧尘的床上,一丝不挂。

我未曾从他眼中看到对我的不耻,反倒看出一丝心疼,他对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牧家不会再有别的女主人了。”

我信了,三年来我细心为他调理身体,管理家中琐事,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不知羞耻四个字。

身后传来异动,回头看去,是喝醉了的张青砚。

他看上去有些醉意,扶着树干大喘气好几次,看清我在,微微颔首。

“夫人想离开将军府吗?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不明白,也问了出来:“为何?”

“夫人帮我打探消息,我帮夫人一点小忙也是应当的。”

婚礼第二日,作为妾室要去给主母敬茶,端着滚烫的茶水一刻钟了,沈鸢也未从我手中接过去,只是在同牧尘撒娇。

“昨日夫君也太凶猛了,今早给父亲请安差点迟到。”

牧尘对于沈鸢的行为并未说什么,只是宠溺的望着她笑。

半晌,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沈鸢突然惊呼道:“哎呀,都把姐姐忘记了,瞧我这记性,只是茶怕是凉了,重新换一盏吧。”

我平静的接过下人递过来的茶水,又一次送到沈鸢面前,这次她接了过去。

只是接的过程中她手一抖,茶水撒到她的身上,当即她被烫的叫了出来。

“啊!好烫!”

“姐姐若是对我有意见,大可直接说出来,何苦拿这么烫的茶水泼我。”

沈鸢一边说,一边捂着被烫到的左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牧尘焦急的去查看沈鸢的手,只见手背红了一片,他当即对我怒斥道:“阿鸢曾对我说在沈府你是如何苛责于她,之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个蛇蝎妇人!”

我将自己被烫红的手指往袖中缩了缩,心中酸涩,辩解道:“我没有,是她自己不小心。”

“够了!你现在给阿鸢道歉。”

我心中一片冷寂,失望至极。

牧尘见我不说话,彻底没了耐心:“道歉!”

这几日压抑的情绪在胸口蔓延,我倔强的盯着牧尘:“不是我做的,我不会道歉!”

“好,很好!来人!”

牧尘对门口喊道,当即来了四五个下人,牧尘对他们说:“将小娘带到院中罚跪,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起!”

说着他抱着沈鸢大步流星的走了。

夏日罚跪是从上往下的热流,冬日罚跪是自下往上的冷意。

那年冬日,因着沈鸢的母亲,我在冬日的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也未能求来医师,后来因为牧府他们才愿意医治我母亲。

我很早就见过牧尘了,那是他是打马游街的少年将军,不少女子对他一见钟情,我也不例外。

拜堂那天,公鸡不安分,最后是牧尘抱着公鸡与我完成了拜堂流程。

夫妻对拜时,看着眉目疏朗的牧尘,红晕慢慢浮上了我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