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先回家交代老伴把窝窝头蒸上,自己也和二大爷一起出门上班去了,他们这个院里的一大爷,可不像95号院的一大爷一样无儿无女。
人家有两个儿子,只不过两个儿子都结婚了,单位给分了房,现在都搬出去住了,只留下老两口在这里,二大爷也是一样,儿女都不在身边,平日里唯一的乐趣就是和一大爷斗嘴。
这些事都是杨青参军后发生的,也是杨父写信的时候在里面提到一嘴,当初两个大爷的儿女找工作杨父在当中也是出了力的,毕竟这年代工作岗位稀少,等着街道分配的待业青年可是有着一大堆的。
在一大爷走后,杨青也提着行军包往后院走去,这个四合院是个两进院子,总共住了有11户人家,用钥匙打开后院右墙的拱门大门,杨青走进了小院。
走进小院,杨青发现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杂草丛生的景象。相反,土地上干干净净,连一根杂草都没有,显得有些光秃秃的。
他不禁想起之前这里的模样,那时的小院虽然有些杂乱,但却充满了生机和绿意。而现在,这种空荡荡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知道这是二叔抽空过来收拾过,在杨父离世后,每隔一个月左右二叔或者二婶都会过来一趟,帮着收拾一下院子,让这个院子不会显得那个破败,让这里有着那么一丝人气,帮侄子守着这份家业。
这座院子的钥匙一共有两把,杨青参军带走了一把,用当时杨父的话说,自家的钥匙带在身边,无论到什么地方就像家在身边一样。
后世杨父去世,他的那把钥匙也就留在了二叔手里,院里房屋的钥匙也是一样。
杨青打开房门,果然里面和他想的一样,几个房间里东西摆放的都井井有条,都看不到什么灰尘,显然这个月二叔他们刚来打扫过没多久。
杨青并没有在院子里待多久,拿个盆在院里水进打了盆水,把行军包里的几套衣服泡上,等回来再洗,从空间里提着一个小面袋子就出门了。
行军包里装的都是他这几天,从西北到这里的换洗衣服,毕竟现在天气这么炎热,火车上更像个闷罐子似的,这要是每天不换套衣服,他可受不了,而火车上又没有条件洗,只能留到家里了。
先去后院二大爷家里,二大娘在前院看完热闹后,就回屋去拿挖野菜的装备,正准备出门呢,看见杨青进来,不由的疑惑道:“青子怎么呢?是不是饿呢?你二大爷不是说你晚上过来吃吗?你要是饿了,现在大娘就给你做饭。”
杨青听了不由莞尔一笑,怎么搞的好像他是专门上门要吃的来了,他连忙说道:“大娘,不用不用,两个大爷都说好,我先去一大爷家,等晚上再来您家。”
“我这不是从西北回来带了些核桃和大枣回来嘛,特意每样拿了些,给您和二大爷尝尝。”
“那可不行,这年月哪有人把吃的送人的,你这刚回来,家里一点粮都没有,粮食关系都还没办下来,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二大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杨青也没跟二大娘争辩,因为他知道这要是争辩起来,可就有的扯了,老人家十有八九是不会要的,索性把面袋子朝桌子上一放,头也不回的就朝外走。
“二大娘您就收着吧,我带回来的还有不少,这是我孝敬您和二大爷的。”
人家把他当亲子侄看待,这刚进院连包还没放下,就叫他到家里吃饭,这份情意放在这个年代,不可谓说不重。
二大娘看着杨青头也没回的出门,就知道这东西是还不回去了,杨青可以说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性格她也是清楚,只能想着晚上把窝窝头做的大一点,让这孩子晚上吃顿饱饭。
她回过头打开面袋子,不由的发出了惊呼,然后又把自己的嘴给捂上,又回头往门口看了看,生怕被别人给看到听到似的。
杨青给的核桃和枣子个头都不小,他在燕京生活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这大个的,这些可都是好东西,有营养不说,而且还耐放,是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她连忙把面袋子给放到了橱柜里,拿着挖野菜的工具就出门了。
等到一大爷家门口,杨青的手里又多了一个小面袋子,同样的剧情又开始上演,一大娘也是同样不要,不过她手里正和着棒子面呢,不好直接去直接阻止杨青,杨青不容她拒绝,直接给她塞到橱柜里了。
“你这孩子,好几年没回来,这来大娘家吃顿饭,咋还带上东西了,这么见外干嘛。”一大娘不由的有些责怪的,毕竟这年头谁家有吃的会往外送的啊。
“大娘我都说了,这是孝敬您和一大爷的,我这刚回来一大爷就叫我来家吃饭,不也是把我当侄子看待嘛,您要这么说,下次说啥我可都不敢来了。”
“你这孩子,只能这一次,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这年头吃的东西都金贵,你还是个大小伙子吃的又多,又还没有结婚,这粮食可得省着点。”一大娘一边忙着,一边苦口婆心的说道。
杨青一边帮着在灶堂烧火,一边连忙应着,人家是为了她好,他总不能直接把空间堆成山的粮食给她看,大娘我不缺粮,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毛毛雨,估计一大娘要是看到那些粮食,估计能被吓死。
杨青的确是有点饿了,就着咸菜一顿吃了五六个窝窝头,穿越过来也有一年了,他也大致习惯了这个年代的饮食,不习惯不行啊,在部队里都是吃大锅饭,有啥吃啥。
不吃你就得饿着,部队可不会惯着你的坏毛病,况且现在是困难年代,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一大娘在把窝窝头蒸好,也拿着挖野菜的工具出门去了,临走前交代杨青吃完就把碗放着,等她傍晚回来收,不过杨青还是自己洗了,顺手的事何必等人家回家再麻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