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锁好大门回到屋子,又不放心地找了根木棍顶上屋门。
确认妥当后,他心神一动进入空间。
空间里,鸟语花香,好一幅绝美景色。
枸杞这东西,一棵就能结出好多果实,占地面积也不大,所以王川找了个边角位置,挖了个小坑,便将枸杞苗栽了下去。
浇完灵泉,又顺手将三年的山参给栽好,忙完这些,他喝了几口灵泉,便拿起镰刀收割起了昨日种下的小麦和山药。
经过几次的种植,超级小麦的种植面积已经有了二分地左右,每次大概能收获二百余斤。
他目前不准备再增加面积了,毕竟只有一个人,种出的这些足够他食用。
王川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望着收割了一半的小麦,忍不住吐出一口气。
这灵泉空间虽好,只这收割也太累人了。
若是这空间能自动种植和收获就好了。
只可惜,他等了半天都没见到空间内有什么变化。
“唉,看来是没这个功能了。”
他苦笑的摇摇头,随后认命般的拿起镰刀继续收割。
从空间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王川爬到床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随着村子里陆续响起鸡鸣声。
王川也从睡梦中醒来。
他连脸都没洗,直接进入空间。
随后就看见昨日种下的枸杞苗,已经长成了一棵高约两米左右的树木。
树木上,颗颗如同山楂大小的枸杞,将枝条都压的弯了腰。
“我靠!这枸杞竟然长这么大?”王川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枸杞,有些不敢相信。
他伸手摘下一颗,犹豫一番,咬了四分之一吞入口中。
下一秒,就感觉一股明显的热流直冲小腹,仿佛那里凭空生出一团燃烧的火焰。
再然后,亲兄弟就不自觉的抬头注视着他。
这效果,简直绝了。
王川一边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忍不住的咧起嘴角。
果然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他的极品枸杞终于成了。
下一步,就是想办法出售换银子了。
青山村地处偏僻,距离安平县城足有二十余里。
若是步行前往,最少都得走一个时辰。
但若是乘坐运人的牛车,到县城的话只需小半个时辰。
王川自然想坐牛车,但是身上却一文钱都没有。
想了想,将这两天在空间内种出的普通山药拿出来一些,装到竹篓里背着出了门。
另一边。
王家老少八人,浩浩荡荡的行至村口。
由于家里许多东西被偷,他们今日也要去县城采买些回来。
之所以全家出动,也是因为需要采买的东西太多。
来到村口,望见路边牛车,王书恒忍不住的嚷嚷起来:“爷奶,我饿的腿软,我要坐牛车,不要走路。”
说着就要朝着牛车跑去,却被张氏死死抓住。
“我的好乖孙,听奶奶话,咱不坐车,步行一会就到,很快的。”
少年人梗着脖子不依:“上次走了足足两个时辰,脚底都磨出血泡,我就要坐车。”
躲在人群后的王盼娣怯生生开口:“爷奶,我也不想走。”
张氏转头瞪向孙女,三角眼吊起:“贱蹄子也配喊累?自古女娃生来就是吃苦的命!再敢聒噪,打烂你的嘴!”
说着狠狠拧了把王盼娣的胳膊,小姑娘疼得眼眶通红,却不敢哭出声。
老三王河见状,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喉结上下滚动几回,终是重重叹了口气,别过脸去。
王老头吧嗒吸着旱烟,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行了行了,都别吵吵。让书恒坐牛车,其余的人走路。”
赶车的吴老伯斜睨着张氏凑过来的笑脸,眼皮都不抬。
张氏堆起满脸褶子赔笑:“他吴伯,我家书恒年幼体弱,能否行个方便,捎上一程?”
吴老伯冷声道:“只要给钱,谁都能乘。”
张氏急了,连忙开口解释:“我是说,能不能不掏钱?你看我村子才这么一点,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吴老伯“啪”地甩响马鞭,惊得老牛打了个趔趄:
“张嫂子莫不是把老汉这牛车当善堂了?草料麸子哪样不要钱?难不成你孙子的金屁股一沾车板,就能生银子不成?”
张氏面皮涨得发紫,半晌才摸出两枚铜钱,肉痛的付了车费。
王书恒得意洋洋爬上牛车,王家众人则沿着官道迈开步子,朝着县城赶去。
等到王川到村口的时候,牛车正准备启程。
吴老伯望见王川赶来,顿时笑逐颜开:
“王川小子?你这是要去县城?赶紧上车,我捎你一段。”
王川连忙小跑几步,来到牛车跟前。
“那怎么好意思。”
说完,没等吴老伯开口,就一屁股坐到牛车上。
吴老伯一愣,随后爽朗笑出声:“你小子,还学会耍嘴皮子了,不错,比之前那个闷葫芦强。
就知道闷头干活,到最后,还不是被那一大家黑心肝的爹娘兄弟逼出了门?”
说完这句,他“驾驾”两声,老黄“哞”地一声,迈着步子朝着县城出发。
王川自嘲的笑了笑,和吴老伯闲扯了几句,随后才往牛车后扫了一眼。
车上已经坐了几名村里人,全都面露微笑的和他打招呼。
王川一一回应,直到最后,才发现被众人故意挤在一个角落里的王书恒。
王书恒也看见了他,昂起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王川冷笑,这小王八羔子,比他爹还能装,真是个白眼狼。
想当初他娘崔氏生他时,差点难产,还是原主连夜跑到十里外的镇上请了稳婆过来,这才平安的将他生出来。
不过很快他便释然了,反正已经断了亲,以后只当路人便是。
牛车“吱呀吱呀”碾过土路,很快便追上了王家一行人。
隔着好远,就听到张氏在对着落在最后的王盼娣怒骂:
“你个赔钱货,就你走的最慢,按你这个速度,到了县城天都要黑了,磨磨蹭蹭的是想饿死全家?”
王川探头望去,张氏正好回过头,两道视线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张氏三角眼凸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指着牛车跳脚:
“王川,你个丧良心的畜生,热闹好看不?当年就该把你溺在茅坑里……”
王川突然笑了,他慢条斯理道:“张老婆子,我要是你,肯定只走小道,省得被人看见没钱坐车,让人耻笑。”
张氏被戳中痛处,气的哇哇直叫。
吴老伯故意甩响马鞭,老黄牛加快脚步,将王家众人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