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炽热的阳光,不透风的卧室里,缠绵交织的空气温度逐渐攀升。
“乖乖,咬哪里?”
薄靳鹤喉结剧烈滚动,发出一声粗重沙哑的喘气声。
他垂眸,看着跪在床上冰肌玉骨的女孩。
修长骨感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一捏,就在那瓷白娇嫩的肌肤上落下了一抹指印。
“不是想死吗?我们一起抵达……”
“极.乐.死好不好?”
男人清冽的薄唇贴在她耳畔。
低沉的嗓音似电流般滚入耳蜗,一遍遍地蛊惑着怀里浑身肌肤泛红的女孩。
“不……”
宋霜枝颤抖地抬手抵在他胸前。
薄靳鹤眼神暗了下去,宽大的手掌压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逃离自己的怀抱。
“宋霜枝,敢玩弄我的感情,就要付出代价!”
他猩红着眼,发狠地吻着她。
仿佛一头凶猛又恶劣的狼,浑身散发着侵略的野性,毫不顾忌地咬破了她的唇,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里。
“下次再让我碰上你,玩、死、你!”
男人乖戾的嗓音回响在她耳畔。
……
“霜枝,霜枝,你怎么了?”
直到好友黎竹握住她的肩膀晃了晃,宋霜枝才猛然回过神来。
黎竹担忧:“霜枝,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我跟班长说一声就行了。”
今天是高中同学聚会。
前不久高中班长突然在群里发了消息。
说是大家上了大学后各奔东西,好久都没见过面了,趁现在还没毕业找工作,有时间聚聚,就在夜宴会所订了个大包厢。
宋霜枝摇了摇头:“没事,我去趟洗手间就好了,你先过去吧。”
黎竹有些不放心。
“那待会要是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宋霜枝点头。
夜宴会所很大,她找洗手间就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到她用清水拍了拍脸,从卫生间出来后。
脑子似乎越发不清醒了。
宋霜枝记得班长订的包间好像是606。
她顺着房门上的门牌号一一找了过去,抬头看了一眼后,径直推开了包厢门。
包厢里灯光昏暗,嘈杂喧闹的音乐声轰炸耳朵。
宋霜枝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连忙道歉正要离开。
偏偏这时。
商俭一眼就瞅到了她,眼睛顿时亮的跟一百瓦的大灯泡一样。
“哪来的妹妹,天菜呀!”
女孩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裙身包裹下的腰身纤细柔软,小腿又细又白。
哪怕是在光线昏暗的包间里,她也白的仿佛发光,让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落在了她身上。
还没等商俭跨出一步,旁边突然伸过来一条修长笔直的腿,拦住了他的去路。
“她是我的。”
一道慵懒矜贵的嗓音从坐在沙发正中央的男人嘴里吐出。
听到这声音。
宋霜枝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过去。
薄靳鹤骨头懒散地靠在皮质沙发里,周围一片昏暗,恰好有一束晃动的白光落在了他头顶。
那张五官凌厉,骨相极好,眉眼极具侵略性的脸庞,就这么猝不及防闯入了她的眼帘。
薄靳鹤掀起冷白的眼皮,视线与她在半空中不经意碰撞。
宋霜枝脸色发白,浑身血液仿佛都冻僵了。
商俭还以为他开玩笑呢。
“薄大少爷,您对女人不感兴趣,就不要来搅和了。”
薄靳鹤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了?”
“您老记性不好,自己说的话忘了?”
见他皱了皱眉,似乎没想起来。
商俭忍不住嘀咕了起来:“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被女人伤透了心,连着一个月看了十几部家庭伦理狗血复仇剧,还说要找到人报复回去呢!”
“哦,忘了。”
薄靳鹤面色淡定。
“既然你现在想起来了,那这个妹妹我去追了,你不要跟我抢!”
薄靳鹤另一条长腿搭了上来,声线矜贵又透着一丝慵懒感。
“要跟我抢人,你想清楚了?”
商俭瞪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薄少,你该不会为了女人跟兄弟闹掰吧?”
薄靳鹤勾唇轻笑:“兄弟是拿来卖的,女人是拿来宠的,这么个漂亮妹妹,谁见了会不喜欢呢?”
宋霜枝想离开这里。
但男人的眼神犹如盯着猎物般牢牢锁定着她,只一眼,就让她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样走不动道。
薄靳鹤嘴角愉悦勾起,对她无声喊了句“宝贝”。
“是你主动过来,还是我把你抓回来。”
话落。
旁边几个保镖跟堵厚实的墙一样守在了门口。
宋霜枝攥紧了手,乌黑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灯光的照射下犹如一群飞舞的漂亮蝴蝶。
“你要做什么?”
薄靳鹤伸手,拽住她细白的手腕用力一扯。
宋霜枝瞳孔一缩,身体瞬间失去重心,直直地往他身上栽去。
那股熟悉的令人无法逃离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身体僵硬了一刹。
薄靳鹤手掌托住她的臀往上一提,让她坐在西装裤下包裹的肌肉紧实的大腿上。
男人胳膊横在她细软的腰肢上,衬衫袖子挽至上方,冷白皮肤下的青筋紧绷虬突,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爆棚。
“男人对女人求爱还能做什么?”
男人薄唇凑到她耳边,语气顽劣嚣张:“当然是做……你了,乖乖。”
宋霜枝肌肤一颤。
她手抵在他胸前,想要避开这个过于危险的距离。
薄靳鹤当没察觉到她的抵触,稍微松开了手,又道:“玩局游戏,赢了放你走,输了满足我一个要求。”
宋霜枝咬了咬唇。
片刻后,她才道:“什么游戏?”
薄靳鹤让人拿来一副骰子,摆在了她面前:“三颗骰子,比谁摇出来的点数大,一局定输赢。”
宋霜枝:“我玩不过你。”
她摇骰子的本事是他教的,玩的不算厉害,怎么可能比得过在这方面擅长的他。
薄靳鹤指尖勾着她垂下的发丝,眼神玩味道:“玩不过也得玩,你没得选择。”
宋霜枝沉默了片刻。
“好,你先放我下来。”
“就坐我腿上摇。”
他冷白的眼皮轻挑,语气拉扯着暧昧。
“摇的越厉害,我越喜欢。”
听到这句惹人歧义的话,宋霜枝耳朵不受控制发烫。
她压下心中那抹慌乱的情绪,从桌上拿起骰盅,白皙的指尖握住了骰盅两端,轻轻摇晃了起来。
揭开盖子后。
薄靳鹤低眸看去:“两个六,一个五,本事见长嘛。”
看到这个点数,宋霜枝稍稍松了一口气。
轮到他时。
薄靳鹤修长的指尖搭上骰盅,动作轻佻又随意,那骰盅在他掌中仿佛成了精致的玩具。
而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黏在她身上。
随着他手腕一翻,骰盅揭开盖子,三个鲜红的“六”点映入众人眼帘。
“我赢了。”
宋霜枝手指握紧,深呼吸一口气。
“你想让我做什么?”
薄靳鹤嘴角依旧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毫不顾忌地说出了那句话。
“宝贝,我要你在这——”
“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