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屿的办公室里，林煜辰随意地坐在会客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江总，我听说你最近和我妹妹走得很近？”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江承屿在对面坐下，面色如常：“林小姐确实在公司表现出色。”
“是吗？”
林煜辰轻笑一声，“可我怎么听说，她把张氏的项目搞砸了？”
江承屿眉头微皱：“这只是个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解决？”
林煜辰的目光变得锐利，“江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温昭的能力，你我都清楚。她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客户，怎么可能轻易让出来？”
江承屿的手指微微收紧：“林总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
林煜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只是觉得有趣。温昭这样的女人，能力出众，手腕了得，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退让。”
他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承屿：“江总不觉得，这退让来得太过蹊跷吗？”
江承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听说，”
林煜辰继续道，“温昭和你的关系很特别？”
江承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是吗？”
林煜辰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拿起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合影，江承屿和温昭并肩站在一起，那是五年前公司上市时的照片。
“可我怎么听说，你们的关系比这要亲密得多？”
林煜辰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甚至，在你和温昭的事情上，连温小姐都退让了。”
江承屿的瞳孔微缩：“林总似乎对温昭很了解？”
“算不上了解。”
林煜辰放下相框，“只是觉得，温昭这样的女人，不该被辜负。”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另一个相框，那里面是江承屿和林晚棠最近的合照。
“江总，你说呢？”
江承屿的脸色变得阴沉：“林总未免管得太宽了。”
“是吗？”
林煜辰笑了笑，“如果只是你和温昭的事情，那可能是我管得宽。”
林煜辰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可是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跟我妹妹林晚棠在一起。你和温昭怎么样，我可能管不了，但是我不能让林晚棠陷在里面。”
他走到江承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和林晚棠在一起，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另有目的？”
江承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面色阴沉得可怕：“林总这是在质问我？”
“不敢。”
林煜辰嗤笑一声，“我只是想提醒江总，玩火容易自焚。”
“你这是在威胁我？”
江承屿猛地站起身，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林煜辰不为所动：“江总何必动怒？我只是关心妹妹。毕竟……”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办公桌上的两个相框，“有些人的眼里只有利用价值，从来就不懂得珍惜。”
江承屿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林煜辰步步紧逼，“林晚棠之所以能进入你的视线，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林氏大小姐，另一方面，不过是因为她像极了年轻时的温昭罢了。”
“够了！”
江承屿厉声打断。
林煜辰却不依不饶：“怎么，被我说中了？江总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的目光变得讥讽，“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温昭的替身？”
江承屿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林煜辰：“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
林煜辰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要么你和温昭好好在一起，离我妹妹远远的。要么，你就赶紧和温昭断干净，甚至不要再让温昭在公司里出现。”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阴冷：“如果你对温昭下不去手，那么我可以帮你。”
江承屿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你敢？”
林煜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江总，你不要生气。我不会对温昭怎么样的，我也很欣赏温小姐。”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承屿一眼，“说不定我也可以试着追求一下呢，毕竟跟着我，我也许会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
江承屿的手猛地攥紧。
他死死地盯着林煜辰，仿佛要将对方的笑容撕碎：“林煜辰，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我想得很清楚。”
林煜辰不紧不慢地走到窗边，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温昭这样优秀的女人，不该被困在你这样的泥潭里。你既然选择了我妹妹，就该给温昭一个机会，让她找到真正懂得珍惜她的人。”
他转过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比如说，我。”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江承屿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
他一步步走向林煜辰，声音低沉得可怕：“你以为温昭会看上你？”
林煜辰不躲不闪，反而迎上前一步：“至少我不会把她当做影子，也不会让她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江总，你说是吗？”
江承屿突然笑了，那笑容却冷得刺骨：“林煜辰，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温昭是我的人，永远都是。”
“你的人？”
林煜辰嗤笑一声，“就凭你现在和我妹妹纠缠不清的样子？江总，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音未落，江承屿猛地揪住了林煜辰的衣领。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随时会擦出火花。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林晚棠站在门口，目光在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之间来回扫视。
她身后的温昭神色平静，唇角微微上扬，似乎对眼前的一幕颇感兴趣。
"你们在干什么？"
林晚棠皱着眉头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
江承屿松开林煜辰的衣领，后退一步，整了整西装。
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温昭身上，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进眼底。
"没什么，只是在和林总讨论一些生意上的事。"
江承屿淡淡地说，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林煜辰冷笑一声，理了理被揪皱的衣领："是啊，我们在讨论'人'的价值。"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晚棠，又瞥向温昭，"特别是某些人的替代价值。"
温昭轻轻挑眉，目光在林晚棠脸上停留了片刻。
那张与自己年轻时极其相似的脸庞此刻正因为不安而微微发白。
"替代价值？"
温昭轻笑一声，"听起来很有意思。不知道江总是怎么评估的？"
她迈步走进办公室，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