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自然明白苏策的意思。
而且,这稿子简直神了,乃是他见过最好的话本稿子。
“这样,你暂且在此等等,我上楼请示一二。”周老板说道。
“请便。”苏策点头。
听书斋,这位周老板,不过是听书斋的副斋主罢了。
真正的斋主,其实是个女人。
片刻,周老板便是来到了阁楼之上。
“芸娘,外边有个写话本的,在下觉得十分不错,比京师那些人,写得更好,您要不要看看。”周老板说道。
“进来吧!”芸娘淡淡说道。
周老板走进去。
将手中稿子恭敬一递。
芸娘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眼前一亮。
“确实是好稿子,而且!此与现在公子的境遇,也不妨多让。”
“人在哪?我要亲自见见。”
“在下边等着呢!”周老板继续说道。
“带进来喝茶,顺便……将此稿子,立马让前台的说书之人,说与宾客听。”
“公子也在前堂听戏。”芸娘说道。
“是,我这就去。”周老板退下。
片刻,苏策便是见到,一个带刀的护卫,从楼上走下。
“何人是写《三国演义》的先生,我家老板有请。”护卫说道。
“正是在下。”苏策作揖。
“请来。”护卫恭敬说道。
苏策跟随护卫后边,便是朝阁楼之上走去。
说实话,一个边关的听书斋,竟然如此的华丽富贵,便是显得,有些不正常。
他都觉得,这座听书斋建立于此,必然是有些蹊跷。
当然,他也只是想,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卖了话本,拿了钱,直接走人。
片刻,他便是在前方,见到一前凸后翘的女人,这女人妖娆美艳,手中挥着扇子,扭着屁股,靠近了过来。
“奴家柳芸,是听书斋的大老板,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柳芸的语气,极具魅惑,说话都让人感到麻酥酥的。
这女人,简直就是尤物啊!
“在下苏策!”苏策直接说道。
嗯?
苏策?
柳芸眸中微动。
这个名字,她自然熟悉。
只不过,那个人,可没有这样大的才华。
“有什么问题吗?”苏策眉头微皱。
柳芸搔首弄姿,故意靠近苏策,在其旁边看了许久,顿时嗤笑,“只是觉得苏公子的名字熟悉。”
“只是,那个人可比公子笨多了。”
哦,此女子竟也是京师之人。
苏策心中暗惊,不过!他现在懒得与这些京师之人,过于交集。
“柳老板,我方才那一回话本,你愿意出多少钱?”苏策问道,“若是不要,就将稿子还我。”
柳芸继续摇扇,“稿子我已经送到前堂了。”
啥?
“你们不讲信用。”苏策大怒。
柳芸一个转身,便是在苏策面前的椅子坐下,白皙的长腿一翘,“苏公子的本子不错,你若是写得好,咱们可以续个长约。”
“立马签协议,价格……你来提。”
“咱们还是一稿一稿来。”苏策眼睛微眯,“万一我这书要是火了,钱岂不是让你们挣了。”
柳芸淡淡一笑,无所谓道,“也罢,那我在多预订几版。”
“如果像今日这样的质量,一稿算你三两银子,如何?”
嘶!
苏策倒吸一口凉气。
他那原本想要伸出去的一根手指,默默的收了起来。
“成。”苏策直点头。
说着,柳芸便是将早已准备好的银袋子,递到苏策的面前。
苏策掂量着,“这里边……恐怕有十五两啊!”
柳芸魅惑般的话,再次说道,“苏公子莫非写不出来?”
苏策摇了摇头,“放心,明日就将稿子奉上。”
三国演义,他前世读了不知多少遍。
这书的内容,都刻在他的脑子里。
嗯!
柳芸轻点头颅,“看来,苏公子的才华,整个河阴县,都无人能比。”
“苏公子,不着急回去,一块喝个茶,听听曲再走?”
苏策立马回绝,“不用了,着急回家给媳妇做饭。”
“先告辞了。”
说着,苏策转身便离开。
“这小子怎么走了?”周习刚好与苏策擦边而过。
柳芸眼睛微眯,“此子……倒是个人物,若是换作其他人,我听书斋邀请,其必然是屁颠屁颠的跑来巴结。”
“派人跟着他,探探他的底细,我倒是记得,左相府的二少爷苏策,似乎也被押到北边边关。”
周习眉头紧锁,“那左相府的二公子,不是个花天酒地得废物吗?刚才那个本子我看了,写得极好,但是!这里边的内容,传到那女帝的耳朵里,这小子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柳芸淡笑,“怕什么?咱们都已经被逼迫至此了,难道……还怕女帝拿刀来杀咱们吗?说不定,此本子若是传开,还能引起各大诸侯共鸣,以共诛妖帝。”
说罢,柳芸又反应过来,“老周,怎么样,这本子……公子可还满意?”
周习道,“公子看了,让你带那少年过去。”
柳芸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不早说?”
说罢,柳芸便是往主堂上方的包厢而去。
上边说书的人,将这一段说完。
让包厢中的年轻公子,直拍大腿,颇为激动。
“想我李氏太祖,建国大武,横扫诸侯,太宗皇帝,开创盛世,可没想……最后却是被一个女人窜国,我李氏子弟,竟是被遣至边关等死。”
“国家如此,实在不幸,我等李氏皇族,就该起义,共诛妖帝。”
“此书……简直写得极好。”
此人,正是云中王李玉成。
千里迢迢来此,多亏他在皇宫,装疯卖傻,方才有此机会,立足一方。
他现在真想见见写此书之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人才,他需要人才。
到这样的边关,能找到辅佐自己的人,真是很难,几乎没有大才。
可他觉得,写这书之人,一定不简单。
“柳芸拜见公子。”柳芸直接走入,欠身一拜。
嗯!
“起来吧!”李玉成语气有些着急道,“写书之呢?”
“为何未带来见我?”
这……
柳芸立道,“他说……他着急回去给媳妇做饭。”
什么?
李玉成惊异,“给女人做饭?”
“大丈夫何患无妻?焉能给女子所困?看来,也并非什么大才。”
“估计是孤多想了。”
李玉成想着,便是他这样爱惜王妃的,也没到给自己媳妇做饭的地步。
君子远庖厨,这个道理不懂吗?
柳芸连道,“奴家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此人的名字,王爷或许感兴趣。”
哦!
李玉成捋着胡须,“说来。”
“此人……叫苏策。”柳芸缓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