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吵吵闹闹的干什么,是想造反不成?”
狱卒声音刚落,大牢里就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女声,“差爷,这大牢里有老鼠,我们害怕。”
“都给我闭嘴,这老鼠是大牢里的常客,有啥可怕的!”
“差爷,我们是真的害怕老鼠,你们能不能将我们换到好一点的地方去?”
“嘁,你们想的倒是挺美的,可惜没有那个福气。”
“差爷,你们可不能不管我们,虽说我们是被朝廷流放之人,但是陛下并未下令杀我们,若我们无故死在这大牢里,你们可是要担责的。”
“呵,你这是在威胁我们?”
“我没有威胁你们,我这是实话实说。”
随着女声落下,周围人纷纷响起了附和声,“我们要换地方,我们就是要换地方……”
狱卒生气的挥动手中鞭子,发出啪的一声声响,“都给我们安静点,要不然就别怪我这手中的鞭子无情。”
说话的女子怕了,其余人也怕了,整个大牢瞬间安静下来。
狱卒嫌弃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液,“我呸,都已经沦落到这番田地,竟还好意思让我给你们安排好住处,你们还以为自个儿是王公贵族呢,简直是异想天开!”
静,此刻的大牢十分安静,简直是落针可闻。
狱卒见众人都不再喧闹,便邀着离开了大牢。
结果,他们刚刚一离开,原先躁动的人群,再次不安分起来。
“都怪镇国公,他就是一个祸害,害死了自己不说,还害了我们大家……”
“老国公爷还真是眼瞎,竟把镇国公的位置交到了萧明成的手中,毁了我们萧家的大好基业。”
“若让我当国公爷,就绝对不会有抄家流放一事......”
萧逸恒气的青筋直冒,“你们在这里乱说什么,若不是因为我父亲护着你们,你们二房早就被斩头,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我呸,萧逸恒,你少往大房脸上贴金,我们二房怎么就比不上你们大房了?
我们二房不仅人丁足,能力也比你们强。
我父亲、二叔、五叔都是顶顶好的,可比你那短命鬼父亲好上许多!”
“萧碗瑶你找死!”
“嘁,你少在这里威胁我,有本事就打开牢门过来打死我!哈哈哈,来不了吧!”
萧逸恒生气的捶打着牢房的木栅栏,“萧婉瑶,你给我等着,我现在身陷牢笼之中,确实没办法教训你,但终有一日我会教训你的。”
“萧逸恒,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身陷牢笼你无法伤我,出去后你更无法伤我。”
“哼,那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有这么多兄长护着我,你觉得你真能伤我?别到时候反被我们打一顿。”
“萧逸恒,瑶儿妹妹说的没错,现下你们大房就只剩下你一个成年男丁,你最好闭上你那张臭嘴,别嘴上不服输,惹得我们不高兴。
毕竟这流放之路可不好走,死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应该也不想害了你们大房所有人吧。”
“萧逸砚,你威胁我?”
“我这不叫威胁,我这叫实话实说,这一路你们大房最好听话一些,要不然小心小命不保。”
刚刚离去的两名狱卒听到声响再次折返,“看来你们还真想找打,那我就成全你们。”
手持鞭子的狱卒说完,便挥起鞭子朝最近的萧逸砚打去。
萧逸砚赶紧往后一退,结果鞭子重重打在了牢房的木栅栏上。
“该死,你竟敢躲,看我怎么教训你!”
狱卒说完便想去打开牢门,萧逸砚立马害怕起来。
“差爷,我知错了,刚刚是因为萧逸恒出言诋毁我,我才言语上反驳的,你要教训就应该教训萧逸恒。”
“哼,我先教训了你,再去教训萧逸恒。”
狱卒走进牢房,狠狠的打了萧逸砚两鞭子,才心满意足的停下。
萧逸砚狠狠的盯着萧逸恒,“两位差爷,你们已经打了我,怎么还不去打萧逸恒?”
“谁是萧逸恒?”
“就是对面牢房的束发男子。”
两名狱卒一看见萧逸恒所在的牢房,就想到了黄狱卒说的,要他们帮忙照拂这一家的话。
他们一时间有些犹豫。
“两位差爷,今日这事就是萧逸恒挑起的,你们不能只打我不打他!”
“嘁,你给我闭嘴,我们一进来就只看见你在叫嚣,你还在这里诬陷他人,小心我再打你两鞭子。”
“我不服,不服,今日这事明明就是萧逸恒挑起的,你们竟然只打我,难道你们想包庇萧逸恒,或者说你们和镇国公一家也有什么牵扯?”
“你胡说,我们和镇国公府怎么可能会有牵扯。”
“若是没有那就最好,希望两位官爷能够公平公正,既然打了我,就不能放过萧逸恒。”
两名狱卒瞬间骑虎难下,萧家是流放之人,他们作为小小的狱卒可万万不能和萧家有所牵扯。
但是,黄狱卒有让他们帮忙……
萧逸恒想到这些狱卒这几日对他们家都颇为照顾,便主动站了出来。
“两位差爷,我刚刚确实和他们争吵过。
但是并不像他们说的错都在我处,错也在萧婉瑶和萧逸研身上。
若他们不咄咄逼人,我也不至于出言反击。
我犯了错,就该受罚,萧逸恒领罚。”
“好,既然你自个儿都承认了,那就领罚吧!”
“啪啪啪……”
虽然狱卒在甩鞭子的时候减轻了力道,但是萧逸恒的背上还是出现了两道明显的血痕。
两名狱卒打完后,朝着众人再次放出狠话,“你们都记住,谁要是再敢肆意喧哗,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