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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讼如期进行,林浩果然动用了关系。
第一次开庭后,主审法官突然以“健康原因”申请回避。
接手的法官明显偏向林浩一方,多次驳回我们的证据申请。
陈律师在第二次庭审后忧心忡忡地说:“林总,情况不妙。对方可能在高层有人。”
我望向法庭另一侧,林浩正得意地冲我挑眉。
他身边的律师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别担心,我有准备。”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里有林浩转账给法官儿子的留学费用记录,还有他们的密会照片。”
陈律师倒吸一口冷气:“您从哪里......”
“大学时我辅修法学,知道该怎么收集证据。”我平静地说。
“把这些交给纪委,同时申请再次更换法官。”
我的反击见效了。
三天后,主审法官被停职调查,案件移交至中院重新审理。
新法官一上任就驳回了林浩方的所有异议,认定遗嘱附加条款无效。
“根据《继承法》第三十三条,继承人应以所得遗产实际价值为限清偿被继承人依法应当缴纳的税款和债务。”
法官敲下法槌:“本案中,原被告双方应共同承担被继承人林某的债务。”
林浩在法庭上暴跳如雷:“凭什么?房产才值多少钱?公司可比房子值钱多了!”
法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被告如有异议,可依法上诉。”
走出法院时,林浩拦住了我。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却出奇地平静:“好啊,一起承担就一起承担。你有公司,先用爸爸公司的钱来还债。”
我微微一笑:“没问题。”
林浩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
他狐疑地眯起眼:“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笑而不语,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转身离开。
当天下午,我亲手签署了公司破产申请。
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楼时,林浩和张莉就站在台阶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看着他眼中闪过的精光,立刻明白了他打的什么算盘。
林浩早就算计得清清楚楚。
父亲的公司估值1.1亿,加上留给我的那一千万现金,刚好能填平那1.2亿的债务窟窿。
他以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既能保住自己继承的房产,又能看着我倾家荡产。
想到这里,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可林浩却只顾得意地晃着手中的保时捷车钥匙:“姐姐,这身职业装以后怕是没机会穿了吧?”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要不要我介绍你去扫大街?毕竟你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张莉掩着嘴轻笑:“老公,别这么说。姐姐好歹曾经是个总裁,去当保姆更合适呢。”
我慢条斯理地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轻笑道:“是吗?你们很快就会跟我一样了。”
林浩脸色骤变,扬起手就要扇下来:“贱人,你还敢咒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母亲尖利的声音即使不开免提也清晰可闻:“小浩!不好了!法院的人带着封条来家里了!”
“他们说......说我们的房子要拍卖抵债!”
林浩的手悬在半空,脸色瞬间惨白。
他机械地转头看向我:“是你......你他妈做了什么?!”
我微笑着从纸箱里抽出一份文件,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忘了告诉你,公司股价下跌,现在估值只有五千万,剩下那六千万债务......”
“就麻烦亲爱的弟弟和妈妈一起承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