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坐在海绵垫子上，手里握着短发女孩身上摸出来的湿巾。
她的对面，四个人被捆绑好，排排坐，脸上又惊又惧。
几人完全没想到现在言姝变得那么厉害。四个人一起上，居然还是输了。
“言姝，快放开我们，你放开我们，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
红发男生满脸不服气，人被捆着，言语间也没有多少示弱，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我们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言姝，你不会那么开不起玩笑吧？”
短发女孩显然比红发男生识时务。
她朝言姝笑了下，透着点讨好。
“和她说这些干什么，她敢对我们做什么吗？”
黑发男生也跟着开口，完全不觉得言姝会做什么。
“第二节课已经过去大半了，再不放我们回去，老师就该来了。”
马尾辫女孩也开口了。
“别急啊，我们的游戏还没开始呢，现在回去多没意思。先玩游戏。”
手里的湿纸巾被言姝抛了几下，展现出存在感。
四人瞳孔一缩，抬头去看言姝表情，想确定言姝是不是在开玩笑。
言姝靠近了些，“怎么这个表情，刚才说的时候不是都跃跃欲试。”
“你在开玩笑，对吧，言姝。”
短发女孩盯着言姝看了片刻，想要从言姝脸上看到熟悉的怯懦和软弱。
什么都没有。
言姝似笑非笑，让人摸不清楚她现在想什么。
“为什么觉得我说的话就是开玩笑，我很认真。”
言姝目光在四人身上扫了一圈，很快确定了目标。
她伸手将短发女孩拖了过来，“你提议的，你先试试。”
说着不管短发女孩什么表情，将人按在地上，拿出一张湿纸巾盖住女孩口鼻。
一张湿纸巾只是让女孩呼吸有些困难，她挣扎着将湿纸巾从口鼻处弄开。
“言姝，你疯了吗，你想杀了我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在玩游戏，怎么可能杀人。”
言姝一脸无辜，“看来一张不够，那这一次多加两张。”
言姝用膝盖抵着女孩胸口，手扣住她脖颈，强硬地将湿纸巾放上去。
这一次言姝放了好几张，加上整个人被言姝控制住，根本弄不掉湿纸巾。
纸巾阻挡了外面空气，短发女孩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言姝看着短发女孩脸色脸色越来越红，神情淡漠。
“你疯了吗，言姝。快把纸巾拿开。”
“她要死了，言姝，你是想当杀人犯吗？我们错了，还不行吗嘛？”
“我只是和你开玩笑，没有想要杀你，你放开我们，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快放开她！”
三人在旁边又是求饶又是威胁，言姝都没搭理。
甚至因为声音太大，扭头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三人声音一个比一个大，被看了一眼之后，都被吓到了。
四人欺负言姝并不是一两天的事。
言姝从来没有那么激烈反抗过。
以至于此刻看到言姝的反抗那么恐怖，其他三人都觉得胆寒。
言姝心里默数几个数，拿开了湿纸巾。
短发女孩脸通红一片，大口大口喘气，汲取新鲜空气。眼角带着泪痕。
刚才那一刻，短发女孩感觉死亡离自己很近，也觉察到言姝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弄死她。
短发女孩大哭起来 ，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言姝嫌弃地往后移了一步，朝红发男生伸出了手。
“言姝，你想干什么？”
看到了短发女孩的惨状，红发男生害怕了。担心言姝心一狠，直接把自己弄死在这里。
“闭嘴，再吵我就把你袜子脱下来塞进你嘴里。”
红发男生挣扎得厉害，言姝花了点时间才把人控制住。
红发男生最后还在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言姝也懒得管，直接将湿纸巾糊了上去。
男生想要用嘴将湿纸巾弄开。
幸好短发女孩买的湿纸巾足够大，也足够好用。
男生怎么弄都弄不开。
一开始男生还能用力挣扎，后来空气减少，挣扎弧度越来越弱。
在男生即将晕厥的刹那，言姝总算拿开了湿纸巾。
红发男生像短发女孩一样躺在地上喘气。
四个人里面两个人都得了教训，言姝也不厚此薄彼，将剩下两个人也教训了，反正也是顺手的事。
毕竟刚才短发女孩提议的时候，其他三个人没有一个提出异议。
既然那么好奇，那就亲身体会一下是什么感觉。
四个人都体验过了，言姝才收手。
“我要杀了你言姝，我要杀了你。”
见言姝还没有放开自己的样子，短发女孩直接哭出了声，“长那么大，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要让我爸妈弄死你。”
马尾辫女孩也哭了，“我差点死了，言姝，这件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两个男生也跟着放狠话。
大体意思和女孩差不多，说出去之后一定弄死言姝。
言姝看着他们痛哭流涕，看着他们咒骂，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反而笑了，笑得格外明媚灿烂，“你们去啊，我也让你们家里人了解一下，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
言姝挽起衣袖。
白皙纤细的小臂上有一个颜色很深的烟疤，疤痕痕迹很新鲜，隐隐有要流血的迹象。
言姝甚至还能感觉从那儿传来的疼痛。
这四个人很聪明，知道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就会留下把柄。就算是对言姝动手，也不会留下无法消除的伤疤。
这个烟疤是个意外。
留下之后，几人灭烟都会用它，一次又一次烫开即将愈合的伤口，让这块皮肉一直疼痛流血。
“你以为他们会信你吗？”
“信不信无所谓，只要我能找到你们就好了。只要找到你们，以前你们对我做过的事我都会加倍还回去。”
言姝重新扯了张湿纸巾，将手仔细擦拭一遍，“这只是开胃菜，不让你们死在这里，只不过是我还不想去牢里。”
说这些话时，言姝没有丝毫的慌张和狠厉。
反而表现得很松弛，脸上甚至带着淡淡微笑，让那张本来就好看的脸越发耀眼夺目。
她笑得那么好看，四人却觉得头皮发麻。
直到此刻，直到差点死了。
他们真的确定言姝和以前不一样，这人疯了。
并且还想拉着他们下地狱。
“你，你不怕我们告诉你哥哥吗？”
“去呗，大不了就是不在言家住，我死都不怕了，还怕告家长。”
言姝可不怕告家长这件事，言复止他们又不真是她家长。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存在。
但凡一个人死都不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再让他害怕的东西。
确定言姝说得不是假话，四个人怂了。
言姝不怕死，他们怕死啊。
他们只是想从言姝身上找点乐子，并不想死。
哭声一时间更大了。
言姝被吵得有点烦，“闭嘴，吵死了。”
两个女孩打了个哭嗝，将哭声咽了回去，抽抽搭搭。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红发男生声音带着点颤抖，不敢想象今天之后言姝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把你们对我做的事加倍还回去而已，别怕。”言姝笑道。
“别杀我，我可以赎罪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
红发男生当即求饶，其他几人怕死，也跟着有样学样。
言姝微微低头，看着一个劲向她求饶的四人，勾了勾唇。
轻飘飘丢下一句，“看你们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