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空城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这新觉醒的武魂龙族法刀当真好用。
若是换做以前，对付这种等级的鬼面人，即便他拼尽全力，恐怕也得费上好一番手脚，哪能像现在这般轻松惬意，一刀了账。
林七夜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那股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波动虽然已经消失，空气中残留的灼热感却依旧清晰可闻。
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就像和为什么会有怪物一样想不明白。
那柄凭空出现的长刀，还有那匪夷所思的火焰斩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拍电影。
还有，这一句“帅吗”，又是什么？
不过，他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
“帅！”
“哈哈哈。”
赵空城再次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只是随口一问。
“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林七夜微微一怔，反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加入你们？”
“你们是……什么人？”
赵空城掐灭了烟头，随手丢进路旁的垃圾桶。
随后，他指了指地上那具怪物的残骸，又指了指墙上那道深深的斩痕，一本正经地说道。
“专门处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人。”
林七夜沉默了几秒。
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恶意，反而有种莫名的……可靠感？
但下一刻，他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我可能不太适合。”
“哦？”
赵空城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为什么？”
“我看你小子胆子挺大，身手……呃，感知也挺敏锐，是个好苗子。”
林七夜平静地回答：
“因为我是个精神病。”
“噗——”
赵空城刚想再点上一支烟，闻言差点把打火机都给扔了。
“你说啥玩意儿？”
他瞪大了眼睛，再次问道。
“真没开玩笑，我叫林七夜，是个疯子，有精神病院开的证明。”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找阳光精神病院的李医生，问他就知道了。”
林七夜的语气十分认真。
赵空城上下打量着林七夜，帽檐下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小子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会是精神病？
难道是那种……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类型？
他挠了挠头，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
“行吧。”
赵空城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
“不过，就算你不想加入我们，有些情况，我也得和你交代清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先跟我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林七夜却摇了摇头。
“不了，我得回家了。”
“回家？”
赵空城有些不解。
“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回家？”
“我还是个学生。”
林七夜的回答再次出乎赵空城的意料。
“作业还没写完呢。”
他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书包刚才跑的时候掉了，得找回来，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赵空城：“……”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小子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
不过，看林七夜一脸认真的模样，似乎也不是在开玩笑。
“行。”
赵空城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无奈。
“那你去找吧，我在这里等你。”
“嗯。”
林七夜应了一声，凭借着记忆和感知，转身朝着巷子另一头走去，寻找自己掉落的书包。
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看着林七夜消失在巷子拐角，赵空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电话接通，他压低了声音。
“老城区这边，坐标XXX，XXX，有两只‘鬼面’神秘，我已经处理掉了，派勤务组过来洗地，手脚麻利点。”
“还有，查一下一个叫林七夜的少年，十七八岁的学生样，自称是精神病，但感知很敏锐。”
挂断电话，赵空城又点上了一支烟，靠在厢车旁，静静地等待着。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一支烟抽完。
两支烟抽完。
第三支烟也化作了灰烬。
巷子口依然空空如也，林七夜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
赵空城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最初的戏谑转为狐疑，最后变成了一丝哭笑不得。
他猛地一拍大腿。
“妈的，老子被这小子给耍了！”
赵空城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我这么英明神武，帅气逼人，居然会被一个小屁孩给骗了？”
“而且，这小子，难道是真的不想变得跟我一样帅吗？”
……
另一边，林七夜早已离开了那条巷子。
他倒也回去找书包了，但那也同时是一个脱身的借口。
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像坏人，甚至还救了他，但其展现出的能力太过诡异，让他本能地感到了不安。
这个世界，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
他只想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家，不想卷入任何麻烦之中。
没多久，他就要高考了。
考上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姨妈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回到熟悉的居民楼，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驱散了他心中的些许阴霾。
推开家门，客厅的灯亮着。
“哥，你回来了？”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是他的弟弟，杨晋。
杨晋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小狗，小狗正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指。
“嗯。”
林七夜应了一声，声音有些疲惫。
“吃饭了吗？”
“吃过了，给你留了饭菜在厨房。”
杨晋回答道，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在他身上扫过。
“哥，你身上……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
林七夜脚步一顿。
“是吗？可能是在外面沾染的灰尘吧。”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先去洗个澡，然后休息了。”
说完，他便径直走向了卫生间。
杨晋抱着小黑狗，看着林七夜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他怀里的小黑狗也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那不是灰尘的味道。
杨晋的鼻子微微动了动，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那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能量气息，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
这种气息，绝非寻常！
难道是……外域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