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5
沈烟宁在看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脸色变得惨白。
「离婚，我什么时候和你离婚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目光冰冷地看向我。
「江旭，你别以为用一本假证就能骗到我！」
「先是闹离职又是闹离婚，你闹够了没有！」
我不明白，我提离婚成全她和方子期她不应该高兴吗？
为什么如她所愿，她反倒不乐意了呢？
女人心，海底针，真难揣测。
方子期看到离婚证后，眼睛一亮，但在看到沈烟宁难看的脸色后，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疯狂以退为进：
「旭哥，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你总是嫌我碍眼。」
「大不了我辞职就是，但你何必用假证来气烟宁姐呢？」
「她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这么气她，万一让她气坏身子怎么办？」
「如果烟宁姐是我老婆，我就肯定不会做出这种让她伤心的事情，毕竟老婆就是要拿来疼的。」
在他这么一番捧一踩一下，沈烟宁看向我的目光满是失望。
「江旭，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没子期一个孩子来得懂事！」
「你不知道伪造离婚证是犯法的吗？」
「这次我先不和你计较，你把假证收回去，在扣半个月的工资当惩罚，但下不为例！」
我却没接，一字一顿道：
「你手上这本，是真的，上面都有民政局的公章。」
方子期却道：
「公章也是可以伪造的，一个公章证明不了什么。」
我冷笑看着沈烟宁：
「既如此，你就打电话给民政局亲口询问吧。」
沈烟宁拿起手机，拨通了民政局的电话。
在得知我的婚姻状态是离异后，她彻底傻眼了。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会是离异？」
「离婚需要离婚协议，可是你递给我的每份文件我都仔细看过了，里面根本就没有离婚协议。」
「我知道了，江旭，这个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是你找来的演员对吧！」
我气笑了。
夫妻八年，沈烟宁对我却始终防备，我递过去的每份文件她恨不得拿放大镜来看，生怕我包藏祸心，她总是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
可她对入职不到半年的方子期却信任到银行卡密码，甚至医院的大小机密都如实相告。
回神，我冷眼看着沈烟宁。
「我确实没有给过你离婚协议。」
闻言，沈烟宁高傲地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你之前都是骗我的......」
不等她说完，我却冷声道：
「因为早在八年前你就已经签下了这份离婚协议。」
看到沈烟宁疑惑的模样，我就知道她已经忘了这个约定。
她记得方子期的一切喜好，知道他不吃香菜，最喜欢吃橙子，却唯独忘了当初和我的约定。
「这是八年前刚结婚不久，你亲笔签下的，说是为了给彼此留个退路......」
被我这么一提醒，沈烟宁这才想起来，脸色惨白一片。
方子期压下眼底的喜色，假惺惺地劝道：
「烟宁姐，虽然我也没想到你们真的会离婚，但既然离了你就得向前看。」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本以为沈烟宁会顺势和方子期在一起，下一秒，她却格开方子期的手，快步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衣角，眼圈泛红道：
「不，我不同意离婚！只要我不同意，离婚就不作数！」
6
「江旭，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你气我给子期买了房却没给你买。」
「你这么在意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买房，顺便趁着民政局还没关门，你赶紧把离婚申请撤了，和我复婚。」
沈烟宁此话一出，我和方子期都愣在原地。
不知道沈烟宁又在搞什么。
我甩开沈烟宁的手，淡漠道：
「你不同意没有用，从法律上来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而且我是不会和你复婚的。」
眼看约定好的欢迎会的时间就快到了，我无心和沈烟宁纠缠。
「我一会儿还有事，请你让开，别挡道。」
沈烟宁瞪圆了眼睛：
「等等，你不是为了我才来到这里的吗？」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自恋下头？
「你少自作多情，我是真有事才来的这里，要是知道你在附近，肯定离得远远的。」
我要走，沈烟宁却死死拽住我的衣袖。
「你今天不和我复婚，休想走。」
我看着沈烟宁撒泼的模样觉得讽刺。
曾经我爱沈烟宁入骨的时候，她对我爱答不理。
现在，我死心了，她又拽着我不松手，不肯放我离开。
就在我犯难要怎么甩开沈烟宁的时候，桑琳见我迟迟没到，从里面找了出来：
「江旭，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呢。」
在看到一旁的沈烟宁后，桑琳瞬间了然。
我的事她也知道，一时间，她有些为难。
她自然是想帮我的，但她一个外人终归是不好插手。
这时，沈烟宁注意到了桑琳，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
「江旭，她是谁？」
方子期趁机拱火道：
「烟宁姐，这女的和旭哥很熟，该不会是旭哥养在外面的小三吧？」
「旭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都有烟宁姐了，却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你这样对得起烟宁姐吗？」
「怪不得你前面那么着急，原来是忙着和别的女人约会......」
被方子期这么一挑拨，沈烟宁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冰冷和失望。
「江旭，我就说你怎么好端端和我离婚，原来是为了这个狐狸精！」
「我们结婚八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一旁的桑琳看沈烟宁误会了，试图解释：
「不是的，沈小姐，你误会我和江旭了......」
不等她说完，沈烟宁气得上前对着她就是一巴掌。
「你个小三给我闭嘴！都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沈小姐，我和江旭只是......」
啪！啪！
沈烟宁根本不给桑琳解释的机会，巴掌狠狠落下。
「敢和我抢男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桑琳的嘴被扇破了皮，口角的血沿着下巴染红了衣衫，发丝凌乱，触目惊心。
沈烟宁手都打麻了却仍然不解气，伸出尖利的指甲就要朝桑琳脸上抓去。
「我划烂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搭人！」
眼看沈烟宁的指甲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我冲上前护住桑琳，替她抗下了这一切。
刺痛传来，脸上露出三道血淋淋的抓痕。
沈烟宁的手僵在空中，眼里闪过一抹慌乱。
「江旭，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冲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都怪那个贱女人害你受伤，我打死她！」
眼看沈烟宁要将怒火发泄到桑琳身上，我直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沈烟宁，你闹够了没有！」
7
沈烟宁捂着被扇红肿的脸，一脸震惊地看向我。
「江旭，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
「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连重话都舍不得对我说，更是将我宠到了骨子里，知道我粗心忘带伞，哪怕是休假你还是会专门跑一趟给我送伞，我一句想吃草莓，你就顶着风雪横穿好几个省给我买最大最甜的草莓，还有你知道我冬天怕冷，每次都会贴心地给我暖好被窝，给我充好暖宝宝......」
「可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烟宁越说越委屈，眼圈不自觉地红了几分。
我却冷声道：
「我是变了，变得不爱你了，但这不都是你逼的吗？」
「何况，我曾经对你那么好，你不也没珍惜吗？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将桑琳从地上扶起来，拿出纸巾，替她仔细擦拭掉嘴角边的血迹，歉疚道：
「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桑琳也拿出一张纸替我擦拭脸上的抓痕。
「这不怪你，何况，你也保护了我一次，扯平了。」
看我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沈烟宁气得怒吼：
「江旭，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你却忙着关心小三，你这个负心汉！我真是看错你了！」
沈烟宁这一嗓子直接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路人纷纷停下围观吃瓜。
方子期趁机附和道：
「江旭，烟宁姐怎么说也是你结婚八年的妻子，你不仅背叛了她，如今还为了一个三这么伤害她，你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一时间，路人纷纷朝我和桑琳投来鄙夷的目光，指责不已。
「世风日下啊，这年头小三都欺负到原配头上了！」
「这个眼盲心瞎的渣男还护着，真是该死！」
「小三打轻了，就该把她脸打烂，渣男更是降龙十八掌，都该死！」
......
舆论越来越凶，沈烟宁却始终冷眼旁观，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怒气。
结婚八年，我头一次觉得眼前的女人陌生，陌生得让我可怕。
她明明也被造谣过，知道受害者的绝望无力，可现在她为了出气，都没有证实我和桑琳的关系就疯狂造谣我和桑琳，诋毁我和桑琳的名声。
曾经那个正直善良的沈烟宁怎么变得这么恶毒算计了？
我冷了脸，拉过桑琳一字一顿道：
「这位是我入职新医院的副院长，桑琳，并非你们所说的小三，我们就是单纯的上下属......」
不等我说完，沈烟宁厉声打断：
「你们都单独约会了算哪门子单纯的上下属？哪有上下属像你们这样的......」
话说到一半，沈烟宁突然不说了，心虚地别过了头。
原来她也知道单独约会不单纯，那为什么之前她和方子期单独约会的事后却口口声声和我说他们关系单纯呢？
我冷冷一笑。
「沈烟宁，请不要把你和方子期那套用在我和桑琳身上，你和方子期不是单纯的上下属，不代表所有的上下属都不单纯清白。」
「你自己心思龌龊，心脏的人才会看什么都脏。」
这些都是沈烟宁曾经用来训斥我的话，如今被我尽数怼了回去，她脸色发白，当场语塞。
瞬间，众人异样的目光纷纷落在方子期和沈烟宁身上。
方子期气红了脸。
「江旭，你这是污蔑！」
沈烟宁也附和：
「就是，你说我和子期不单纯，证据呢？拿不出证据你就是造谣，我可以告你的！」
她笃定我拿不出证据，可下一秒，我却勾唇轻笑，掏出了手机。
「真不巧，要证据，我还真有。」
8
方子期瞬间反应过来我究竟想做什么，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我已经调出了和方子期的聊天记录，以及他之前发的仅我可见的朋友圈，当众展示。
里面的每一条朋友圈，每一张照片，还有每一段视频都在无声地控诉沈烟宁对我的背叛。
舆论瞬间反转，先前支持沈烟宁和方子期的众人纷纷抨击起了他们。
「搞半天，你俩这是倒打一耙，贼喊抓贼呢！」
「明明是你们乱搞，却诬陷小伙子，你们这对狗男女，猪狗不如！」
「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放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沉塘的！」
......
沈烟宁和方子期平时在医院都是被人高高捧着，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尴尬得脸红到滴血。
方子期狠狠瞪了我一眼，势必将我拉下水：
「江旭，这只能证明我和沈烟宁的关系，并不能证明你和桑琳就清白！」
「你都没离职，怎么可能莫名又多了一个副院长，你骗谁呢！」
沈烟宁也出声附和。
「没错，你现在还是我们医院的职员。什么副院长，都是你的谎话！」
眼看众人就要动摇，我却冷笑一声，反手亮出胸牌，上面明确写着我是忍心医院的员工，桑琳的下属。
「就在前不久，我已经入职了仁心医院，而桑琳就是我的副院长。」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参加入职的欢迎会的。」
看到工牌，沈烟宁瞳孔一缩：
「什，什么？你什么时候跳槽到别的医院的？」
「我明明都没给你审批过离职！」
方子期趁机道：
「江旭，你都没离职就入职别的医院，你已经触犯了劳动法了。」
「可我已经离职了，是沈烟宁亲自同意的，不信你看离职系统。」
沈烟宁不信，然而在看到离职系统后脸色一片铁青，立马给人事打去电话。
「你怎么办事的？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给江旭办离职的？」
人事都快哭了。
「沈院长，您忘了吗，这可是四个小时前是您亲口同意的，您还让我这点小事不要烦你，你很忙......」
沈烟宁这才想起那个时候她正在和方子期在游乐园疯玩。
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她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便将怒气发泄到人事身上。
「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知道多问几句？把你招来医院是让你这么办事的？」
「你被开了！」
挂断电话后，沈烟宁小心翼翼地观察和我的神色，声音带着几分讨好道：
「江旭，都怪人事办事不利，听不懂我的好赖话，我不过一句气话，她却当真吗，还真给你办了离职，你看这事办的。」
「索性我已经把罪魁祸首开了，一切都是误会，你离职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别闹脾气了，和我回医院吧。」
「你入职的医院一听就是小医院，和我们医院比起来差远了，待在那个小医院你又有什么前途呢？江旭，我也是为你好，我怎么说也和你有八年情分，还能害你不成？」
不等我回怼，桑琳却先一步道：
「沈小姐，我们医院虽然小，却不会亏待人才，光是底薪就比你舍得给。」
「江旭在你医院待了八年，底薪才六千，可他来我们医院，入职就是一万五。」
沈烟宁被打脸，不满地看着我。
「江旭，你是掉钱眼里了吗？我虽然没给你很高的工资，但我这不也是为了锻炼你吗？」
「何况医院一半都是你的，你为什么非要和我计较这些呢？」
呵，又画饼，只要钱没到手，她说再多也是虚的。
何况，以我现在的实力哪里还需要锻炼？
方子期也在附和，似笑非笑道：
「江旭，你就算要赌气也得选个好点的医院啊，你这算什么，自毁前程？」
「我们医院已经升级了基础设施，马上就要入选三甲医院的名单了，你却在这个时候离职，一旦医院晋升成三甲医院所有人都会身价翻倍，你亏麻了！」
沈烟宁也抬眼看我。
「江旭，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不回来？」
我坚定道：「确定。」
沈烟宁狠狠咬牙：「我给过你机会了，你非不珍惜，等医院成了三甲医院你可别后悔！」
我抱手冷笑：
「你确定你的医院还能入选成功吗？」
沈烟宁疑惑：「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骤然响起，是同事打来的电话。
刚接通，同事慌张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不好了，沈院长！合作方来了医院闹着要解约！」
沈烟宁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两个，不以为然道：
「我们医院合作那么多，解约一两个也没什么，给他们解约就是。」
闻言，同事都快哭了。
「可沈院长，这次来解约的合作方可不是一两个，一共有88个！」
9
「你说什么？88个！」
不等沈烟宁缓过神来，紧接着，同事又告诉了她一条更惨的消息。
「而且不只是合作方，许多病人得知江旭离职去了仁心医院后也纷纷闹着要转院去仁心医院！他们说只认江旭当自己的主治医生。」
沈烟宁握着手机的手紧攥到发白。
方子期瞥见我脸上带着笑意，立马指着我道：
「江旭，你笑什么？该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闻言，沈烟宁也目光冰冷地看向我。
「怪不得你非要离职，你一走，合作方就都来解约了，病人也闹着要转院？江旭，你到底对医院做了什么？」
看来沈烟宁已经忘了当初如果没有我，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医院。
我冷冷道：
「因为合作方当初是看在我的份上才同意合作的，病人也只认可我的医术。」
「沈烟宁，你搞清楚，从来都不是医院成就了我，而是我成就了医院！」
沈烟宁这才后知后觉我的重要性。
这些年因为我的迁就，让她几度有了医院是自己打拼下来的错觉。
却发现，没了我，医院根本就不行。
88个合作方一起解约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病人集体转院传出去对医院名声也会造成影响，沈烟宁让我和她一起回去。
我一口回绝：「不好意思，我已经辞职了，医院的事与我无关。」
沈烟宁有些恼了。
「江旭！医院也是你半个孩子，你忍心让你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吗？」
方子期也在一旁附和。
「是啊，江旭，不管怎么说你也曾是医院的一份子，你忍心见死不救，让医院破产，任由曾经的同事失业吗？」
面对他们的道德绑架，我全都怼了回去。
「之前医院发展大好的时候，你们一门心思就想架空我，PUA我当廉价牛马，半点好都不肯分我。」
「现在医院出事了，你们就想到我这个工具人了？晚了。」
沈烟宁语塞片刻，又打起了感情牌。
「江旭，我们八年的夫妻感情，你忍心不管我吗？」
我冷冷道：
「都离婚了，哪来的情分？」
「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不如快点回去，免得去晚了医院都倒闭了。」
见说不动我，沈烟宁只能咬牙，带着方子期匆忙离去。
她走后，我拉上桑琳，进去聚餐。
觥筹交错，美美饱餐了一顿。
这之后，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没有再管沈烟宁。
再次得知她的消息是在半月后。
据说这半月来，她都愁眉不展。
自从合作方解约后，医院资金链严重空缺。
再加上病人纷纷转院，医院每天都入不敷出，医院的其他人拉不到投资不说，医术也没我的好，因为诊断失误气走了好多病人，医院名声越来越差，久而久之都没人敢来沈烟宁的医院看病了。
每次开会沈烟宁都会发火怒骂，医院上下人心惶惶，都后悔逼走了我这个主心骨。
沈烟宁好几次都在会上和方子期争吵，怪他气走了我。
两人矛盾升级，到后面方子期见医院无望直接卷走医院账户仅剩的所有存款，连夜跑路。
方子期卷钱跑路后，医院没几天就倒闭了。
沈烟宁负债累累，每天都过得水深火热。
前同事也惨遭失业，面临就业危机。
这些消息都是前同事告诉我的，他们告诉我就是希望我给他们搭桥入职我的新医院，我果断拒绝。
先前我被针对的时候他们对我落井下石，现在想让我帮他们，没门。
删除前同事后，本以为能清静些，却没想到沈烟宁又给我发来了99+的消息。
【阿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走你的！我更不应该偏信方子期，你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他不可信，我却以为是你在争风吃醋。】
【我还因为这个贱男人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我被他害惨了，你走后，合作方解约，他又卷钱跑路，医院已经倒闭了，我每天都过得痛苦折磨。我现在才知道你才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我不能没有你，阿旭，求你回来吧！】
我却懒得搭理，直接拉黑删除。
我以为这样就能断了沈烟宁的心思，却没想到，她竟直接找上了门。
10
这天我刚下班，就看到沈烟宁就抱着玫瑰花站在医院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
沈烟宁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小跑上前，把花塞入我怀中。
「阿旭，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为什么不回？」
「阿旭，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我错了，后悔了，也得到教训了，我们复婚好不好？」
「这次，让我向你求婚，阿旭，你愿意娶我吗？」
我却一把将花扔掉，满眼冷漠。
「不愿意，我们也不可能，你死心吧。」
沈烟宁的眼圈顿时红了。
「阿旭，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笑了：「沈烟宁，我和你的狠心比起来那可差远了。何况你今天和我复婚根本就不是后悔了，你只是怕了，想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可这次，我不想当冤大头了。」
见我态度坚决，沈烟宁急了。
「我都认错了，你为什么连赎罪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正要开口，桑琳从医院里走了出来，挽住我的手：
「因为，我们在一起了，现在，江旭是我男友。」
沈烟宁满脸震惊，不肯相信。
「什么？我不信！」
「阿旭，你们故意演戏就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我却冷声道：「是真的。」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我和桑琳感情升温，再加上兴趣相投，就决定谈恋爱试试。
前面我们正准备去看电影，结果就碰见沈烟宁了。
沈烟宁死死咬唇，厉声道：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阿旭，你明明说我这辈子只会爱我，现在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不等我回怼，桑琳已经替我说话。
「沈小姐，你现在就是江旭的前妻，你没资格不同意。何况，是你先放弃江旭的，先放弃的人没资格说后悔。」
沈烟宁狠狠瞪了桑琳一眼。
「我倒是小瞧了你！但不管怎么说我和阿旭都有八年的感情基础，你一个和他认识才半个月的人，拿什么和我比？」
沈烟宁想拿八年感情压桑琳，但桑琳却依然笑容明媚：
「八年又如何？你和江旭只有这八年，我和江旭在一起后还会有很多八年，感情只会比你更深厚。」
「何况你和江旭在一起八年，最后还不是败给我这个认识才半个月的人？」
「不过我倒是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有眼无珠不珍惜江旭，我们也不能在一起。放心，等我们的结婚会请你来喝喜酒的。」
沈烟宁语塞，脸色发青，终于也体会到了八年感情如草芥的无力。
「阿旭......」
她抬眼看我，我却懒得搭理，满心满眼都是桑琳。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弄丢我了。
整个人瘫坐在地，掩面痛哭。
我却不为所动，和桑琳去看电影。
当晚，沈烟宁和方子期就上了头条。
据说沈烟宁从我医院离开后，就找到了方子期，将所有不幸怪在他头上，一气之下拿刀把他捅死，自己也从十八楼跃下。
得知他们死讯的时候，电影刚好散场，我和桑琳也顺势发了一条官宣朋友圈，评论区祝福一片。
崭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完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