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许静识怔住了,大颗泪水掉落,砸在了地面上。
但她别无选择。
为了救父母,她只能走到隔壁的vip病房,看着梁牧洲半蹲在苏皎月的面前,动作轻柔地帮她揉着脚踝。
“想让你的父母少受点苦,你就懂事一些。”梁牧洲瞥向她,语气冷漠。
许静识对上可苏皎月得意的眼神,最终低下头,
“对不起。”
说完,她死死咬着嘴唇,直至尝到血腥味。
“接受她的道歉吗?月月?”他勾了勾唇,看向苏皎月。
苏皎月点了点头,又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我没事的,牧洲你也别生气了。”
梁牧洲这才瞥向许静识,冷声警告:“下不为例。”
许静识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
不会再有下次。
很快,她就会彻底离开。
接下来几天,许父许母都在医院接受治疗。
许静识哭得眼睛都肿了,很是自责,但许父许母只是温声安慰她。
“傻孩子,一次看错了,那就重新再来一次就好了,爸妈永远都支持你。”
许静识强忍泪水,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父母再受牵连,她很快就悄悄请人将他们先送走。
之后,她回到了别墅,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那些曾经和梁牧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少年时期的爱恋证明,全部被她扔进了壁炉。
火舌侵蚀着那些过往,如同消除她不堪的过去。
等她整理好一切,已经是傍晚了。
梁牧洲的秘书给她送来了一套礼服,说有一场慈善拍卖晚宴需要她出席。
许静识不想节外生枝,还是去了。
但刚上车,就看到了坐在后座依偎在梁牧洲肩膀上的苏皎月,穿着高定礼服,戴着一对价值八位数的满钻耳环,闪闪发亮。
那耳环许静识认得,是梁母早年拍下,放进家族信托里的,说交给儿媳的。
没想到,梁牧洲拿出来给苏皎月戴上了。
“我也想跟着一起见见世面,许姐姐不会介意吧?”她故作小心地询问。
“当然不会。”梁牧洲率先替许静识回答了,看向许静识的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容置喙,“对吧?”
许静识没有说话,默默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梁牧洲似乎很满意她的听话,下车之后,特意松开苏皎月,来到她的面前,拿了一条宝石项链,当着众人的面,戴在她的脖子上。
“给你挑的,喜欢吗?”他问。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低声议论。
“梁总和太太的感情真好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然,谁让梁总是京圈最宠妻的男人呢!”
梁牧洲很享受周围对他的赞美,笑意更深了。
许静识眉头微蹙,冰凉的珠宝贴在皮肤上,就如同他那冰冷的虚情假意,让人排斥。
一旁的苏皎月看着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手指攥得紧紧的。
慈善晚宴开始,每位贵宾都得捐出一件物品进行拍卖。
苏皎月为了出风头,直接将耳朵上的满钻耳环拿了上去。
在场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天呐,那不是梁夫人送给未来儿媳妇的耳环吗?居然在她的手里!”
“看来,梁总宠妻是假,爱小情人儿才是真啊!”
周围人对许静识投去各种各样的目光,有看戏的,嘲笑的,还有同情的。
“如果我是他老婆只怕要尴尬死了......”
苏皎月也看向许静识,眼里满是挑衅。
但许静识没有任何波澜,面色平静,似乎在等待什么。
很快,信托机构的工作人员就过来了,直接将耳环收回。
“抱歉,按照规定,耳环的所有权归梁太太,没有梁太太的允许,其他人无权佩戴,更无权捐出拍卖。”